第一百五十二節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第1頁/共2頁]

“明顯鄙人，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維王。”這一次舒娥說話，卻冇有再將視野躲避開去。她隻是看著皇上的臉，一句一句當真地說道，“皇上勤奮仁義，又能夠以史為鑒，必能成為一代聖主。”

舒娥忙行了一禮，說道：“皇上午間也不歇一歇嗎？”

“我在等你呀。”皇上還是背對著舒娥。舒娥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背在身後的手裡，正把玩著甚麼東西，細心一看，竟然是本身的玉石酒杯。舒娥心中一驚，這酒杯，不是已經向皇上要返來了嗎？還是，皇上又照著本身那隻酒杯的，又打造了一隻嗎？

他對舒娥說道：“你忘了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了嗎？另有這杯子——”說著將手中的玉酒杯微微一揚，“這也是你進宮時我送你的，你忘了嗎？”

舒娥微微仰著頭，邊看邊走，如許溫潤的竹，如許明麗的光，另有如許熟諳的矗立的身影……

皇上對著窗子不曉得在看甚麼，聽到有人排闥而入，卻並不轉頭，隻是淡淡地說道：“舒娥，你來了。”

看到舒娥如許驚奇的神采，皇上悄悄說道：“你公然都忘了……你連我也不記得了嗎，舒娥……”

舒娥真是哭笑不得，如許的相逢，偶合地讓人無話可說。隻是皇上的笑意，讓她不敢直視。她斂衽施禮，輕聲問道：“皇上午間也不歇一歇嗎？”說過這句話，卻又感覺好生熟諳，如何彷彿，在那裡聽到過一樣。

舒娥早已經曉得麵前之人是皇上而不是然諾，隻是如許驀地抬開端看上去，總會有一刹時的錯覺。

這一句話喊了出來，舒娥也醒了過來。夢中的景象已經健忘了大半，但是那樣焦急的表情卻猶自清楚。夢中見到的人的身影，彷彿還在麵前一樣，但是轉過身來看到的臉龐，卻揹著光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三少爺，還是，皇上？

看到舒娥手提裙襬謹慎翼翼的模樣，皇上淺笑起來，如許的笑，便如同這陽光一樣，溫熱而敞亮。

又到了明赫堂。本身還是來得早了，全福、方娘子和常娘子都還冇有來。舒娥本欲回身拜彆，卻瞥見明赫堂的門彷彿是開著的。舒娥心中獵奇，走疇昔一排闥，門公然應手而開。

舒娥待要悄悄回身拜彆，也已經來不及了。

舒娥心中迷惑，卻不敢再問，恐怕皇上說出一個“是”來。隻好笑著問道：“不知皇上等奴婢來做甚麼？”

是了，這話，竟然跟本身夢見的一樣！舒娥抬開端，便是為了看一看，麵前的人，是不是也跟夢見的一樣。如果，本身定然不會那樣等閒醒來，若能看到三少爺，便是今後都留在夢中，也是心甘甘心。

皇上聽舒娥甚是焦急，緩緩轉過身來。他身後的窗子裡透出刺眼的亮光。皇上背對著光芒，麵孔顯得有些陰暗。

苦竹林裡還是是那樣的喧鬨。幾千竿幾萬竿高高的竹子，遮去了天上敞亮而熾熱的光芒。隻剩放工駁陸離的影子，照在地上卻顯得格外都雅。竹林裡的陽光，一道一道，瑰麗而纖長。光芒射在氛圍中的灰塵之上，連灰塵也彷彿活了一樣，高低翻飛，舞動蹁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