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9）[第2頁/共5頁]

一對紅燭微微閒逛，流下的淚堆積成小山。滬森爛醉如泥，眼神迷離的看向淑慧，拿著空酒罈子嘀咕道：“淑慧，冇，冇酒了，給我拿，拿罈子酒過來。”

茯苓做了晚餐，因為頭一次開仗，鍋碗還不齊備，四人就姑息著吃了點。淩菲和梓慕是冇有胃口的，茯苓替淩菲心焦，也吃不下飯，倒是念薇食慾不小，喝掉兩碗小米粥。

“可……”

“我不喝酒，我早上到現在還冇吃過東西呢，空空的胃經不起這辛辣勁。”淑慧知了他的心機，對他的頹廢嗤之以鼻，抬手放下半邊紅羅帳子，帳子外是一串串晶亮的珠飾，也是紅彤彤的妖魅。她喜好隔著帳子與男人說話，模糊約約的，誰也看不清誰。

餘音在梁上清冷的繚繞，他唱的滿身癲狂，大笑起來，笑的候在一旁的小桃不知所措。

“哥哥”，淩菲伸開雙臂，倔強的堵在門中心，“你忘了你為甚麼要娶辛靜影了嗎，你吃的苦和受的累是為了甚麼，你這一走，你和爸爸統統的儘力都白搭了，前功儘棄是你想要的成果嗎，你情願看到沂家名譽儘損嗎。哥哥，你是沂家的少爺，是沂家獨一的希冀，你不能走！”

鬨堂的大笑聲。

念薇呆坐著，她無言以對。

“我想你不能瞭解這些，但我求你試圖去諒解哥哥。實在，我們，我們不見得過的比你好，錢，不是全能的。”

一個男人站起來，“你倒是說說我們的新郎官如何個無能法啊！”

“我不是這個意義，念薇，你先不要活力，我，我沉著一下。”淩菲倒在梓慕懷裡，梓慕見淩菲神采煞白，曉得這事關沂家的名譽，開口道：“這位蜜斯，我們有話好好說，你有甚麼要求固然提出來，我們好籌議。”

念薇麵無神采，清楚的吐道：“他不是我丈夫，這孩子是沂銘的。”

淑慧揉了揉眼睛笑了，這一次，他終究冇再把她當作沂淩菲。

日子恍恍忽惚的流淌著，如逃不掉的射中必定，它走的快走的慢都由不得你做主，也從不管你的表情吵嘴，該來的還是來了。明天是三月初五，是滬森和淑慧結婚的日子，江南鳥語花香，鶯歌燕舞，成團的繡球花簇擁在周宅的前院後地，姹紫嫣紅甚是喜氣。

瑾梅朝一個家傭使了眼色，家傭上前抱住致高的腿，“少爺，你快下來吧，少奶奶喊你回家呢。”

“不，這不一樣，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致高被他弄煩了，蹲著從凳子上往下爬，嘴裡罵罵咧咧，“叫你這個**拴住我，狗孃養的，我得去找我的憶香女人，她今兒有空，你們曉得為甚麼嗎，因為我姐夫明天結婚！你們不曉得吧，前次我去翠芳苑，我跟老鴇說，我要憶香！你們猜老鴇如何著，老鴇啐我一臉，說憶香在陪周滬森周少爺呢，你也配跟他搶！”

“不，不”，致高滿麵通紅，在凳子上擺佈搖擺，擺擺手道：“你們說的不對，我都不及我姐夫一根毫毛，我若稱得上無能，我姐夫必定是孫悟空！”

致高抬腳踢他的胳膊，“乾甚麼，乾甚麼，阿誰**想管我，我呸，大爺不怕她，大爺現在有憶香女人，她再不聽話，老子休了她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