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一縷獨難忘（3）[第2頁/共4頁]

淑慧挑挑眉毛，“說吧。”

李管家的神采由吃驚變成高興，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道：“這兩天行情甚好，前段時候投出來的錢足足翻了兩倍多，少奶奶您如有興趣，能夠去證券買賣所看一看。”

“太太房裡的孫老婆子。”

他滿腹抱怨的往淑慧房裡去，心中已對淑慧的依托扭捏不定，一來她生了個丫頭，在周家的職位跌至穀底，二來茯苓和辰文私奔，少奶奶和他之間多少添了間隙，現在他隻等候路蒹葭嫁入周家，統統從長計議。

她指著搬箱子的女人道：“你們打掃潔淨屋子便罷了，挑釁我的箱子乾甚麼。”

“少奶奶指的是，”

“對了”，淑慧用指尖去拭淚珠，手指在圓潤的臉上發滑，竟擦掉了一層粉，在指肚上晶晶發亮，“你比來是否有去證券買賣所，這兩天行情如何，”

聞著腳步聲遠，淑慧在屋裡嘲笑，“喝醉酒到我這邊胡說八道，看在你大哥體衰，又是太太房裡的老媽子，打狗看仆人，臨時分歧你計算。”

李管家忙道：“哎，少奶奶有事叫我。”

淑慧幽幽的道：“這麼說路蒹葭嫁到周家板上釘釘了，也是，子虛烏有的傳言李管家如何會跟我講，看來我是要早做籌算了。”

此時李管家怠倦至極，何如淑慧喊他，硬著頭皮笑嘻嘻的應下，走到嘀咕不休的丫頭小子們身邊時，“劈啪”打在一個小子的後背上，“跟丫頭電影混在一起嚼舌頭根，好的不學，真是出息了你，謹慎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丟到雪地裡喂狗。”

淑慧驀地驚醒，又聽李管家道：“都這個時候了，恐怕少奶奶已經睡下了，明天再說吧。”

“少奶奶，詳細的環境我也不是太體味，那陸中校和大蜜斯在舞會上瞭解，據跟疇昔奉侍的小廝講，陸中校訂大蜜斯一見鐘情，大蜜斯和他情投意合。”

淑慧咬著嘴唇歎口氣，“滬森會同意和路蒹葭結婚，他的內心可一向隻要個周淩菲。”

“那少奶奶有甚麼需求我去做的，”

幫手餵馬卸貨的丫頭小子們一個勁拿眼瞟淑慧，這正在坐月子的少奶奶頭髮狼藉，衣冠不整，大半夜的踩著一雙繡花鞋出來叫老管家，真是更加不成體統，難怪太太要為大少爺再說一門婚事。

“你走吧”，淑慧甩出一句。

“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孃家再大富大貴，又能幫襯多少，到了婆家來就是母憑子貴，我是沒希冀了，蒲柳之姿，再生孩子難了，她呢，可不必然，說不定哪天爬到我頭上。”

淑慧想了想，躊躇了一會，道：“沒甚麼，我隨便探聽探聽。”

李管家在風雪中挨凍至今，進到和緩的屋中連打了幾個噴嚏，照實向淑慧彙報，“早上有個軍官送來了好些貴重的禮品，老爺說我們當曉得禮尚往來，因而叮嚀我去籌措籌辦絲綢、太湖石、核雕等物，在近兩日務必送到那位軍官的家中。”

淑慧道：“這些東西都是江南的平常之物，但太湖石講究小巧百態，核雕尋求精美纖細，要尋覓到當中的俊彥，並不是件輕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