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不知身是客（9）[第2頁/共3頁]

“念薇，你想和我說甚麼？”沂銘專注的盯著她的眼睛，明日要回北方了，他有些捨不得。

“誰讓你談笑我，我當真不喜好阿誰周少爺。”淩菲朝沂銘翻著白眼。

沂銘回到房間時，淩菲已清算好東西，坐在椅子上等他，她冇有下樓，是怕沂銘尷尬。

又是一夜雨打芭蕉，叮叮咚咚的擾亂了很多人的夢。紅燭昏羅帳，無儘的纏綿，伴跟著念薇撕心裂肺的疼痛，沂銘擁她入懷，輕聲安撫她，直至天明。

沂銘瞟見床上的血跡，內心一陣悸動，從衣袋裡取出一疊錢，“你拿去用吧。”

“沂銘哥，你能不能出來下，我找你有點事情。”念薇的神采慘白，身上披了一件翡翠色的薄棉長外套，冇有係鈕釦，僅用兩隻手拉緊衣衿。

“好，你去吧。”

“菲菲，我出去一下。”沂銘扭頭對淩菲說道。

直到那爭光縮成一個點。

“我是誌願的，我甚麼都不要，我隻想要你，我不管你是富人家的少爺，還是貧民家的孩子，我都不在乎，我想和你在一起。”念薇伏在沂銘的肩上，荏弱的抽泣。

汽笛聲拉響，火車“哐叮哐叮”的緩緩向前。

“念薇還冇起床嗎？這女人太不像話了，你們明天要走，她也不下來送一送。”滬森回身對家裡的一個仆人說道：“小桃，你上去叫下週蜜斯。”

“悔怨了吧？早知留下來陪你的滬森哥。”沂銘轉了轉鴨舌帽，摸索淩菲的口氣。

沂銘的腦袋一片空缺，他撫摩著念薇滑如絲的長髮，她那還在吃驚的凝脂般的肌膚，江南的小橋流水是撩人的，沂銘想起淩菲說過的話，以後他甚麼都不肯意想了。

“哥，我都這麼大了，終歸要適應的，你忙你的。”

“我說沂大蜜斯，我又冇有惹你，你看你拿著一束玫瑰，火車上的人大抵都在猜，這位蜜斯準是去會情郎了。”沂銘用手半捂住嘴巴，用心收回“哧哧”的聲響。

“不喜好也彆拋棄嘛，人家的一片情意。”

“沂銘哥，你跟我來。”念薇引著沂銘進她的房間，回身時旋起的長髮打在沂銘的臉上，沂銘摸了摸麻酥的臉，心似千隻螞蟻在抓。

“你是不是不喜好我？”念薇輕聲問，柔情而利誘民氣的眼神。

第一次，沂銘是那麼不等候新一天的到來，也是第一次，冇有推開身邊的女人，冷酷的分開。他穿好衣服，帶著知己的怒斥，對念薇說：“我還會來的，你要好好的。”

“淩菲，淩菲，淩菲……”滬森揮動手，提著長衫追逐火車，他的玄色線織領巾在空中劃著龐大的弧線。

“是甚麼樣的喜好？是愛嗎？”

念薇關上門，倚在門背後，驅逐沂銘的，是一個熱烈而冗長的吻。緩過神的沂銘悄悄推開她，見她在短促的呼吸，他能感遭到她胸口那隻在亂闖的小鹿。

沂銘趁滬森不重視，揉揉淩菲的頭髮，說：“懂事了。”

“念薇，你如何來了？”

“我們籌辦走吧。”淩菲甚麼也冇問，悄悄的對沂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