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舊笑春風（5）[第3頁/共4頁]

她走到門口轉頭看了看，熙萍哭泣著把枕頭扔了過來，“走，快走，永久都不要再來了，”

淩菲想著同他說不清楚，便問道：“周叔，我嬸嬸呢，”

“喔，是大蜜斯啊，你快請坐。”

不，這對他太殘暴了。

“念薇，她，她沒來。”

淩菲點頭稱是，將她的手挪到隔山的臉上，“嬸嬸，你再摸摸這孩子。”

“叫沂隔山。”

“嬸嬸，你聽我解釋。”

“啊，她人在那裡，她為甚麼不回家，”

馬車在凹凸不平的路麵上顛簸到了中午，淩菲到了念薇的家，衰舊的幾間磚瓦房灰濛濛的，泥麵的院子，風一吹，紛繁灑灑的揚沙子似的。院子裡有棵銀杏樹，樹下雞鴨三三兩兩的馳驅，念薇的家比淩菲設想的敗落多了。

牛三道：“大蜜斯，這早晨下了霧，路上滑的很，馬兒跑不快，再有二裡路就到了。”

淩菲命趕馬車的仆人候在院子裡等，單獨走進屋，屋裡光芒暗淡，滿盈著一股刺鼻的發了黴的氣味，隔山連打了幾個噴嚏。熙萍醒了，翻了個身看著他們，半晌，她含混著問：“你們是誰啊，”

淩菲倉猝從香妃榻上爬起來，“隔山現在在哪，”

王媽似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說道：“在床上睡覺呢。”

“那怎不去城裡的病院看看，”

隔開山比來的親人，一個是她周淩菲，而另一個，是他的外婆。當熙萍的名字跳入她的腦中時，再也揮之不去，念薇沒了，念薇的母親有權力曉得她在這世上留了個孩子。

她指著桌子邊道：“那邊有凳子。”

再坦白下去真的好麼，為了沂銘的名聲，為了曾經的沂淩菲的名聲，無私的把這個奧妙帶到棺材裡，淩菲躊躇不決的在屋裡踱著步，滅亡，第一次讓她感到如此的熟諳，萬事都和以往分歧了，她處在一個危急四伏的環境裡，和一個傷害的男人朝夕相處，萬一她死了，那隔山豈不是要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上。

“嬸嬸。”

她驚奇的問：“嬸嬸，你的眼睛，”

她儘力的張大眼睛，試圖看清楚淩菲的神采，可滿是徒勞，她的麵前還是蒙上了黑布般，黑漆漆的一片。

喉嚨口一陣發癢，淩菲咳嗽起來，咳的滿臉通紅。

熙萍道：“大蜜斯，我這屋子比不得周家，讓你委曲了，我現在去燒水。”

“他們要把隔山送走，”

熙萍打動的往牆上撞，淩菲哪敢久留，忙說道：“嬸嬸，既然如許，那我帶隔山走了，你和叔叔保重身材。”

淩菲咳嗽著跑到房間，還好，隔山正溫馨的躺在嬰兒床裡。她望著隔山趴在床上的敬愛睡姿，忍不住笑了，俄然想到了她的哥哥沂銘，另有念薇。一個動機蹦進了她的腦海中，隔山一出世便沒有了媽媽，和她差未幾，她二十多歲的時候才曉得母親是誰，卻沒機遇喊出一聲“媽媽”。

“嬸嬸，這是念薇與我的哥哥沂銘生的孩子，你記不記得你曾問我，念薇和沂少爺是如何回事嗎，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