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151章 楚王妃的心事[第2頁/共3頁]

王妃進了軟轎後，貼身女婢跟在轎旁，掃了一眼四個抬轎且孔武有力的粗使婢女，叮嚀道：“送王妃回‘清心樓’，謹慎點抬著。”

楚王妃實在早已看到本身這貼身嬤嬤的行動，麵上卻佯作不知，口中輕喟一聲，彷彿又被那婢子勾起了幼年時的回想，忍不住在口內哼唱了兩句兒經常唱的高麗曲調，悠悠地說道：“阿容，你我現在雖在大宋，但有朝一日你必能隨我風風景光地回高麗探親，你可信賴？”

王妃輕哼一聲：“阿容，你又健忘了？”

楚王妃進的樓內臥房，肩膀立時鬆了下來，麵上也爬上了一絲倦意，那嬤嬤打扮的女子知心腸遞上一碗溫熱適中的燕窩粥，說道：“公主快快坐下，喝完這碗燕窩粥便安息一會兒罷？”

枯燥的氛圍中，‘得得’的馬蹄聲亦顯出了幾分沉悶的聲音，馬鼻內噴出的熱氣更讓人感覺隆冬即將到來，直到馬車拐進了東大街的街頭。

這統統的啟事無他，隻因東大街的絕頂有了這座範圍弘大、氣勢不凡的楚王府，想那楚王在襄陽根深蒂固、權勢滔天，王府門前的大街，又如何會如鬨市般喧鬨。

‘清心樓’是一座三層小樓，坐落於王府後院，本為王妃先前做偏妃時的寓所，後因升做楚王繼妃，便搬去與楚王同住，直至楚王病重，這王妃怕打攪楚王養病，又搬回了這‘清心樓’。

“我身邊幾人當中就數你嘴最貧，油嘴滑舌的單撿好聽的來講。我已年過四十，又何來‘風采’一說？”楚王妃笑罵一聲，亦不肯多加責備於這叫阿容的嬤嬤，又叮嚀道：“我也隨你了，隻是人前，你牢記仍喚我做楚王妃，但是記得？”

那婢子亦不敢接這話頭，沉默半響後，上前攙扶王妃斜靠在榻上，本身順勢坐在腳踏上為王妃捶腿，王妃半閉眼睛，而腦中的思路早已飄向遠方。

阿容嬤嬤忙不迭的點頭道：“公主不管說甚麼，做甚麼，婢子皆會信賴，皆會隨公主去做，哪怕是讓婢子為公主粉身碎骨，婢子也毫無牢騷。”說罷又遺憾道：“可惜阿秀倒是看不到了，到底是我福分好些，能親眼看到公主走到現在境地。”

那嬤嬤忙笑道：“公主切莫再罵婢子，隻是這多年的公主叫順口了，常常喚起，總感覺公主二字更加親熱，而公主亦如二十年前普通風采過人。”

楚王妃將手中的空碗遞給阿容嬤嬤，說道：“每月初1、十五都如此累人，我現在隻盼升兒早日立室，娶個得力婦人，好代替我手上之事，也讓我這把老骨頭輕鬆輕鬆。”

與此同時，從十字街口的李子巷駛出一輛馬車，馬車邊又跟著一匹棕色馬，一車一馬在垂垂降低的日頭中，朝城內的東大街駛去。

隻是這東大街與他處罰歧的並不是這些外在的風景，而是更加獨特的征象。東大街既無叫賣的小販和麋集的酒樓商戶，亦無來往趕路的牛車、驢車和騾馬，更無庸說是擁堵紛遝的人群，常日裡便是連行人也是極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