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依心而行，隨你而動[第1頁/共2頁]

劃子垂垂分開岸邊，允升轉頭又望瞭望崖上小樓，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光芒，抿緊雙唇，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船上的另一根船槳，想了半晌後，伸手拿過那根船槳，幫手劃了起來，劃子立時又加快幾分。

此陣法的設置人想必是一名妙手，怪道如此首要之地卻無人扼守，趙嫻心中獎飾陣法奇妙之餘，卻忍不住悄悄叫苦，想她從未研討過此類高深晦澀的東西，現在卻讓她碰到，倒是半分也幫不到殷仁。

趙允升雙眼一亮，悄聲問道：“但是要穿過那處山間通道？”

“破解？放棄？”趙嫻望著麵前一望無邊的空間，忍不住問道。

陣外江上，半大少年聽到趙允升不容置疑的口氣，全然不敢多問一句，忙低頭承諾，乃至連抬眼的行動亦不敢做，隻是悶頭將劃子再次掉了個方向，用力劃了起來。

二人順著船的邊沿滑了下去，閉氣向著水下那處石頭挪開的方向潛去，那處石頭邊沿已然呈現了一個能容下單人遊疇昔的大口，趙允升跟著那少年擠進了那到處所。

少年抬手抹了把汗，轉向允升，說道：“公子可會拍浮？”見趙允升點了點頭，又說道：“那我們便下去，公子可要跟緊小的。”

殷仁緊握趙嫻之手，愣住腳步，蹙眉凝神，“若不想為棋，那便放棄！”徒弟曾經說過的話頓時湧進腦海，隻是如何放棄？他卻無從得知。

趙允升笑道：“還不前麵帶路？”

少年麵露苦色，牙齒緊咬下唇，趴於地上側耳聆聽半晌，終是立了起來，硬著頭皮向前走去，趙允升三步並兩步跟了上去。

少年狠狠盯著那到處所久久凝睇，彷彿被勾起了腦海中的某些影象，忽聽允升問話，忙點點頭道：“恰是那邊。”

少年盪舟繞著那山轉了半個圈，終究在一到處所停下，允升隨即停下劃槳的行動，借發白的月色向前望去，隻見那處江水暗礁頗多，劃子若想出來卻需高超的盪舟技藝，允升也不催他，隻是目測劃子出來的可行度。

水聲嘩然，二人已然浮在了水麵之上，趙允升抹了把臉上的水，卻發明他們已置身於山內，再遊幾下，二人上得一片小小的沙岸，沙岸火線又有一個狹長通道，通道前麵立著一塊大大的石頭，上麵刻著三個大字：“修竹塢！”

此時趙嫻二人麵前便是縱橫交叉的吵嘴棋格，若非深陷此中，他們毫不會曉得此陣陣法如此多變，正所謂平生三，三生九，九生無窮，隻要錯走一處，陣中又是另一番模樣。

那少年明顯水性極好，在水底緩慢的遊了起來，身如飛魚般在火線帶路，而趙允升仰仗一身功力在那少年身後緊緊跟從，少年遊未幾時便在水中打了個手勢，然後將腿向上蹬了幾蹬，身子便呈現在水麵之上，趙允升也不敢擔擱，跟著上去。

玉輪垂垂淡了起來，陣中的二人卻渾然不知，陣中隻要漫無邊沿的死寂覆蓋著二人，殷仁喃喃道：“如何破解？如何放棄？”

“若非棋子，如何走不出這棋局？”

麵前變幻的棋局如同實在對弈普通，隻是敵手兩邊隱於虛空當中，而他們二人便是棋子被迫進步。因為在棋局中你永久不知何時開端，何時結束。人若為棋便會長生陷於無儘的廝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