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搜神記卷十八(1)[第1頁/共5頁]

【註釋】

魏景初中，鹹陽縣吏王臣家有怪，每夜無端聞鼓掌相呼。伺，無所見。其母夜作，倦，就枕寢息。有頃，複聞灶下有呼聲曰：“文約何故不來？”頭下枕應曰：“我見枕，不能往。汝可來就我飲。”至明，乃飯臿也。即聚燒之，其怪遂絕。

及將曙，文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問曰：“黃衣者為誰？”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為誰？”曰：“錢也。在堂前井邊五步。”“白衣者為誰？”曰：“銀也。在牆東北角柱下。”“汝複為誰？”曰：“我，杵也。今在灶下。”

【譯文】

華見其總角風騷，潔白如玉，行動容止，傲視生姿，雅重之。因而論及文章，辨校聲實，華何嘗聞。比複商略三史，探頤百家，談老、莊之奧區，披《風》、《雅》之絕旨，包十聖，貫三才，箴八儒，擿五禮，華無不該聲屈滯①。乃歎曰：“天下豈有此少年！若非鬼怪則是狐狸。”

時豐城令雷煥，字孔章，博物士也，來訪華。華以墨客白之。孔章曰：“若疑之，何不呼獵犬試之？”乃命犬以試，竟無憚色。狐曰：“我天生才乾，反覺得妖，以犬試我，遮莫千試萬慮，其能為患乎？”華聞，益怒，曰：“此必真妖也。聞魑魅忌狗，所彆者數百年物耳，千大哥精，不能複彆；惟得千年枯木照之，則形立見。”孔章曰：“千年神木，何由可得？”華曰：“世傳燕昭王墓前華表木已經千年。”乃遣人伐華表。

秦朝，武都郡故道縣有一座怒特祠，祠堂上長著一棵梓樹。秦文公二十七年，秦文公派人去砍伐這棵梓樹，立即就有暴風暴雨鼓起。樹上的創口隨即合攏了，整整砍了一天也冇有把它砍斷。秦文公就增派了兵士，拿斧頭砍樹的人多至四十個，還是砍不竭。兵士們累了便歸去歇息，此中有一個兵士傷了腳，不能走路，隻好躺在樹下，他聞聲鬼對樹神說：“攻戰得很累了吧？”此中一個樹神說：“這哪就累了呢？”鬼又說：“秦文公必然不肯罷休，你可如何是好？”樹神答覆說；“秦文公能把我如何樣？”鬼又說：“秦文公如果派三百小我披著頭髮，用朱絲繞住樹乾，穿戴紅色的衣服，邊撒灰邊來砍你，你能不困頓嗎？”樹神便啞口無言了。

陸敬叔烹怪

天要亮的時候，何文從屋梁高低來，他照搬先前那些人的體例呼喊細腰。他問細腰：“之前穿黃衣服的人是誰？”細腰答覆：“那小我是黃金，住在堂屋西邊的牆壁上麵。”“穿青衣服的人又是誰？”細腰答覆：“那是銅錢，住在堂屋前麵離井邊五裡遠的處所。”“穿白衣服的人又是誰？”“那是白銀，住在牆壁東北角的柱子上麵。”“你又是誰？”“我是木杵，住在灶台底下。”

曹魏景初年間，鹹陽縣縣吏王臣家裡有怪物呈現，每天早晨都會無緣無端地響起鼓掌和呼喊的聲音，留意檢察卻又甚麼也冇有。王臣的母親夜裡乾活累了，就靠在枕頭上睡覺歇息。一會兒，又聞聲灶下有呼喊說：“文約，你為甚麼不來？”他母親頭下的枕頭答覆；“我被枕住了，不能到你那邊去。你可不成以到我這兒來吃喝。”到天亮一看，本來是個飯勺。王臣就把飯勺和枕頭放在一起都燒掉了，他家裡的怪事今後就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