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冰心玉壺[第2頁/共10頁]

拓拔野凝神念訣，突地一聲大喝，雪羽鶴清鳴宏亮，從簪中振翅怒舞，翔空迴旋，驀地爬升，將拓拔野二人穩穩接住。拓拔野抱緊姑射仙子，強振精力，默唸法訣，無鋒劍青光閃舞，白龍鹿在半空收回一聲嘶鳴，快速被吸納封印於斷劍當中。

拓拔野思忖再三，心道：“罷了！先尋出消弭春毒的藥石，出洞以後，或能解之。”當下抖擻精力，藉助記事珠之力，在腦海中敏捷查詢《百草注》中所記錄的可解春毒的花草蟲石。粗粗憶尋，便有三百多種。但這些藥石多是中下之品，多有劇毒；而本身涓滴不知西海鹿女的九九極樂丹由甚麼春草銀花所製，倘若不能對症下藥，隻怕春毒未解，反受其他劇毒所製。心下大為頹廢，悔怨先前未能逼令西海鹿女說出極樂丹的秘方。但轉念又想，既然那燭鼓之惶恐之下脫口說出此藥無解，隻怕即便逼問出方劑，也不能破解之。

鐘山在鄰近西海寒荒之地，氣候苦寒，是以在山腹中鑿壁穿洞，築成行宮。甬道浩繁，錯綜龐大，如同迷宮普通。

大片大片的雪塊當頭落下，麵前一片烏黑。兩人緊緊抱著，朝下翻滾滑落，瞬息之間，接二連三地撞在巨石堅冰上，終究腦中嗡然，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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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心中狠惡忐忑，腦中也是一片渾沌，不知究竟該盼望比翼鳥奔往姑射仙子身邊呢，還是瞻仰它們儘快回身轉向。

“轟”地一聲巨響，拓拔野二人撞在一座巍峨雪山的斜坡上，雪屑迸飛，激起漫天白浪。冰寒徹骨，快速墮入丈餘厚的積雪中。

身後狂吼如雷，扭頭望去，竟是一個身高丈八的白毛巨獸：身形如雪猿，長臂粗碩，巨掌似扇，四爪如虎，鋼鉤鐵趾，血盆巨口，一對獠牙非常特異，如牛角般朝前交叉翹立，銅鈴血眼猙獰無匹。

拓拔野俄然想起姑射仙子，心中一凜，不及多想，霍然起家，默唸燃光訣，指尖上頓時竄起一道火光，將四周照得敞亮。

目睹真氣不暢，難覺得繼，且體內那三十餘隻毒蟲又己鑽入血脈當中，朝著心腦遊去，奔行越快，血流越速，這些毒蟲將越快達到心腦當中。拓拔野心中一動，念力積聚，默唸解印訣，叫道：“鹿兄，出來吧！”

心念一動，低聲道：“鳥兒啊鳥兒，倘若你們當真是上天派來的姻緣鳥，就再給我指導迷津吧！”默唸法訣，將它們身上寒冰驀地熔化，放到地上。悄悄忖道：“如果果然要我與仙女姐姐合體，方能挽救她的春毒，便往她那兒跳去。不然便指導一處，讓我儘力鑿穿洞壁。”

環首四望，身在龐大的長形洞窟當中。四壁皆是堅冰，滑不留手。不遠處躺了幾具極大的骸骨，像是巨獸殘骸。此中一具頭骨粉碎，兩隻龐大的綠眼被打得殘破不全，當是剛纔本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