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第1頁/共2頁]
多情卻被無情惱。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周敏對此全不附和,她對男人的體味程度非任何女人可比。如果一個男人初見一個女人,冇有任何心動的跡象,那麼就算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爛,仍不會真正動心。
花褪殘紅青杏小。
段雲睿等人並非俗人,卻也冇聽過如此高論,不免深感佩服。周敏的談吐在這個期間確切新奇,發人深省。三人在心中暗自品讀,書房裡頓時溫馨得落針可聞。
她倏但是來,又翩但是去,短短個把時候,卻像是在東風微瀾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巨石,驚起波瀾,漫卷三人內心,留下了不成消逝的奇特感受。
段雲睿奇道:“是非句早已有之,文人多不屑為之,真能成為與唐詩一較是非的體裁嗎?”
最後一句出口時,媚眼橫波將段雲睿悄悄一掃,說不儘的風騷嬌媚,又帶點惹人垂憐的淒迷。段雲睿哪還受得住這接連不竭的暴擊,神魂巨顫,一顆心猛跳個不斷。光是這一首小令已教人迷醉,哪還堪美人幽怨的秋波暗送!
過了半晌,林高潔從深思中醒來,縱聲大笑,豪氣乾雲的說道:“好一個江山代有秀士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雲睿,悟兄,小弟鄙人,卻想做一個獨領風騷之人!”
段雲睿對著神韻透紙逸出的美人圖,出神的凝睇著。林高潔早定了一門婚事,心有所屬,卻仍不免生髮一種相見恨晚之感。段雲睿雙眼神采奕奕,賞畫半晌後走至窗前,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的春光,不知在想些甚麼。
周敏說完對三人行了一禮,眼神在段雲睿的臉上流連半晌,悠然回身帶著如月白梨出了書房,在春光明麗的小院裡迤邐遠去。
“這我就不敢必定了,冇產生的事誰曉得呢?”周敏對著段雲睿輕柔一笑。想了想又道:“我閒來無事,也曾做過幾首小令,現請大師批評批評。”接著柔聲將蘇軾的一首《蝶戀花》輕誦出來。
本來幾人在書房高談闊論,不覺光陰流逝。老太太晝寢起來,遣人找周敏疇昔敘話。如月和白梨便找來了這裡。
“宋詞啊!”周敏話剛出口,才驚覺說漏了嘴,忙改口道:“我是說是非句。”
周敏微微一笑道:“你且聽我說完。曆朝曆代,幾近都有其奇特超卓的文學載體。所謂一代有一代之文學是也!唐朝把詩的藝術推向了最飛騰,但誰曉得此後會有甚麼其他的藝術情勢應運而生,並光而大之,與詩爭輝呢?”
牆內行人,牆裡才子笑。
“好啦,我先辭職了。”
段雲睿的發問讓周敏渾身來勁,正要說話,又忍住了。她本日在這書房出儘了風頭,這已充足,她不想給段雲睿留下過於刁悍的印象。這個期間的男人,大多是不喜好強勢女人的。
周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笑嚇了一跳,嘀咕道:“你就不能做一個溫馨的美女人麼?!”
其他二人也被蘇軾這一首《蝶戀花》震懾住了,忍不住翻來覆去的細細咀嚼。恰在這時,書齋彆傳來如月的存候問好聲。
枝上柳綿吹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