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行事[第1頁/共3頁]

孔氏偷看雲卿一眼，兩手絞著絲帕回說：“還……還冇發。因這個月到月尾了，原是籌算下月月朔路發……”

正想著，慕垂涼伸手點了她額頭說：“記得甚麼？你不得回我一句甚麼嗎？”

雲卿挑眉道：“你不屑？”

雲卿聽他念，訝然轉頭，隻慕垂涼含笑看著她問：“如何？快彆動，還冇畫好。”說著又伸了手。

雲卿微微紅了臉，彆開目光說：“三姑奶奶非要送，她是長輩，又是一番美意……”

偷偷看了慕垂涼一眼，心想，倒不如安循分分過日子得好。

蒹葭偷笑了一下，惹得雲卿差點過來掐她，因而將梳子往慕垂涼手中一塞便跑了。雲卿看著鏡中二人，不免笑：“你鬨甚麼？”

等蒹葭退下了，雲卿方起家看著他。慕垂涼見她看，勉強一笑，正要開口，雲卿卻搶先一步說：“‘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我就回你這句了。我去太太那邊，你去老爺子那邊，雖做的事隔山隔水，但心是在一處的，再難也都不怕，是不是？”

雲卿半晌不聞他開口，因不能看到他神采心中不免稍有忐忑，正要昂首看，慕垂涼卻垂垂收緊臂膀，將她整小我緊緊圈在懷裡，非常動容地悄悄說：“嗯，那等我走不動的時候，你在旁扶我一把吧！”

慕垂涼剛巧看她，似笑非笑。

她幫著孔氏，孔氏卻更加嚴峻了，唯唯諾諾說：“是，太太，繡珠這就補上賬目，儘快將這一份月錢發到大嫂手中。”

慕垂涼笑：“美意，美意。我都不必看，就能猜到必是街頭買的粗陶，摸著都紮手的那種，你也是推拒不下才收的吧？”

“送子觀音？”慕垂涼拍桌大笑。

慕垂涼頓了一下，轉而一笑，夾了一筷子嫩生生的青菜到她碗裡，不大在乎地說：“不過就是那些事，都是小事。”

慕垂涼忙說：“那裡。隻是疇前都是一小我，冇人跟我說過如許的話。”

慕垂涼閒閒看她一眼，放了筷子，看著她說：“這話也就在這裡說說，你雖聰明，一定旁人都喜好。特彆老爺子那邊，他若曉得你有這份本事，必得想方設法榨乾你的才氣讓你為慕家打拚，到時候我們兩個反倒冇循分日子過了。現在我們才結婚，你將目光從四族那邊放一放，隻看著我就好了，這裡，看著我。”說著就扳過她的臉，讓二人四目相對。

“我那裡鬨了？你快坐好了彆亂動。”慕垂涼叮嚀。

他若直說倒也罷了，這模樣反倒叫雲卿心生疑竇，擺佈一想，裴家與葉家方纔聯婚，想來不會這麼急著脫手，慕家買賣又彆扭，並冇甚麼大危急，莫不是……

蒹葭便說：“那是天然的，我也早就叮嚀下去了。”說著上前要幫雲卿梳頭髮。纔拿起梳子，慕垂涼卻披著頭髮懶懶惰散過來伸手說：“給我吧，我來服侍她。”

雲卿揉揉鼻子，恍然點點頭說：“本來如此。”有慕垂涼如許指導著，又有秋蓉春穗兒幫襯著，她還愁甚麼呢？

“跟蔣家有關？”雲卿猜，“蔣婉被禁足，蔣寬又因親目睹我姑姑被他娘欺辱以是一怒之下甩手辭了茶莊的活計，每天在家玩樂。兩個大的如許，餘下小的更是撐不起來。若我是老爺子，現在倒是對於蔣家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