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姨娘[第1頁/共3頁]

周姨娘讓雲卿一番話灌得醉暈暈的，當即對勁地小腰一擺，跟著巧綠便走上了樓梯。一邊走一邊對勁地說：“畢竟是慕家大丨奶奶，雖說年紀尚幼，卻很有幾分眼力勁兒，頂頂是個懂事的！”

丫環也合適說：“大爺慣入煙花之地的，甚麼樣兒的女人冇見過？好的就是甚麼不成體統的都疼，壞處就是哪個也冇疼超越三個月的，不新奇也就厭了！樓上阿誰狐媚的算算時候大略也夠了！”

雲卿點點頭暗自揣測，這宋長庚這一前提倒真是令她倍感不測，若說他對蒹葭成心機雲卿倒不覺不測，畢竟蒹葭實在是個聰明可兒、貌美如花的才子。但以長庚這性子，不該這麼魯莽啊！一來當著蒹葭麵兒，倒也不顧忌蒹葭內心頭如何想，二來竟然瞞著慕垂涼公開跟她提前提，雲卿倒真不信慕垂涼手底下第一得力的會是這號人。

次日一早，雲卿先去看望阮氏，婆媳二人相互說了些子安撫話兒。兩個孩子原在用早餐，許是傳聞她過來了氣喘籲籲跑過來看，等站到雲卿跟前兒了結又相互看看，一個字也不說了。阮氏眼睛紅腫略略避了，雲卿略一揣摩，言簡意賅道：“他冇事。”

“周姨娘，大爺人可就在上頭呢！”

“可請大夫給瞧過了？”

“大、大爺如何會、會……”周姨娘抖抖索索開口，結結巴巴說不成話。蔣寬卻潔淨利落，低吼道：“滾！”

蒹葭答說：“瞧過了，無甚大礙。”

蒹葭神采烏青，咬牙恨恨不語。雲卿已然明白，她一句話都冇套出來。

雲卿坐在床頭，昂首看她一眼，禁不住笑了：“慢說長庚對你的確另看一眼，就單說你，你一出來瞥見他傷成那樣卻仍然能夠悠然捧卷閒閱，眼底莫非不是滿滿的震驚？非論你這震驚與男女之情是否有關，又非論他這前提是否是明著向你表白情意，我隻策畫著承諾他也是冇甚麼壞處的。外頭如何都好，內宅掌家大權倒是頭一份兒不能丟的。現在我統統行事皆以慕家為依托，以是這根底必得穩，若讓二房尋了間隙逼迫大房，屆時縱我有天大本事，隻怕也要束手束腳不便行事了。如此一想，方覺你留在此處雖委曲些，倒是能實實在在幫我守住這裡，有你在我才放心。你覺得如何？”

周姨娘並身邊兒三四個丫環齊刷刷轉頭，卻都不認得雲卿。

兩個孩子又相視一眼，齊齊昂首看著她，然後忽手牽手回身一陣風似的跑開了。雲卿訝異，卻聽阮氏勸道：“無事，恐怕隻是不知該如何與你說話。你能奉告阿涼動靜，他們想必是感激的。”

蒹葭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邊幫雲卿放下床邊幔帳一邊低低說：“是。”

雲卿定睛一看，是雲湄身邊兒的巧綠。那兒不過一個樓梯口，巧綠伸開手臂“大”字站著，看著不成體統，卻甚是威武。雲卿心頭正讚，卻見周姨娘身邊兒一丫環二話不說上前便甩了巧綠一巴掌，尖聲高叫：“你蒙誰呢！現在茶莊那檔子買賣都是大爺管的，你當我們不曉得？大爺必是在茶莊的！你當你們那狐媚主子就那麼大臉麵，不過就是個小產，本身冇本事養兒子，另有臉絆住大爺連買賣都不顧地守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