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做事[第1頁/共3頁]

但是既然世事難料，他是以如何強大的自傲，從戔戔十幾歲就認定到最後必然是他贏呢？如此一想，不免脫口而問：“喂，你說……”

梳洗結束，雲卿早早兒帶芣苢到阮氏處去，欲還是服侍阮氏洗漱換衣。

“初七，”雲卿迷含混糊道，“便是七夕了。”

雲卿較著壓了壓火氣。

雲卿呆了呆，恍忽點頭說：“提早兩日結束嗎？好。”

慕大女人綿綿輕歎，阮氏已心不在此，又開端垂淚。雲卿略一想，便安慰說：“小主莫要傷懷了。我雖知不管說甚麼做甚麼，小主都必定要為太太牽腸掛肚，但不怕說句冒昧的話，我與涼大爺對太太的情意，恐不會比小主少了去。小主掛懷乃是母女情深，旁人勸也無用，但須知太太有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委曲和痛苦，但請小主不必非常擔憂。好好保住腹中皇裔，平安然安誕下皇子，無病無災度此平生，太太方能放下心來啊！”

夜色濃厚，床頭吊頸掛的籃子裡茉莉花暗香襲人，雲卿不免想起很多事來，七夕鬥燈，橋上偶遇，雨地死彆，踏雪尋梅，諸多故事騷動龐大，最後九曲迴環，她二人竟成了一家子，果然世事難料。

慕垂涼手略頓半晌，悄悄笑了，低聲說：“有的。”

泥融倒看笑了，從旁一手拉了雲卿一手拉了瑩貞姑姑道：“你二人客氣著，總得有小我不客氣，不然今兒這禮交來回回的那裡是個頭？便就讓我做這個不懂禮數的人，免得呀，我們小主和太太裡甲等急了！”

慕大女人今兒著一襲豆綠軟布衫，料子看似貴重，料子有些舊了，像是出嫁前的衣裳，現在肚子略微隆起穿戴卻恰好，顯見現在的慕大女人實是比入宮之前還要肥胖很多。阮氏恐也是如此想，親身端了湯羹要喂慕大女人吃，卻纔端起碗便見雲卿等人進門來了。

芣苢喏喏不言，知她今兒表情差些，也勸著旁人都謹慎翼翼的。正梳頭，卻見慕垂涼鬆鬆披一件銀絲軟緞廣袖長袍，雙手抱臂斜倚門廊如有所思看著，芣苢手一抖，在鏡子裡給雲卿使了個眼色。

阮氏拉她在身邊坐下，也為她盛了一碗湯說：“他倒是敢！”將湯遞給她，阮氏又接著道：“現在是更加放肆了，又不聽話，又不體貼，我是丁點兒也不喜好他了。”

泥融領命，便就去了。瑩貞姑姑見狀便又給其彆人都尋了事，轉眼就剩下三個主子和瑩貞姑姑一人了。這才聽慕大女人說：“嫂嫂，剛纔我聽太太說，現在這宅子裡大大小小一應事件是你在打理？”

泥融與瑩貞姑姑齊齊笑了，泥融一邊打起簾子邀她二人出來，一邊笑說：“恰是等你了。”

慕大女人瞭然，點點頭道：“二哥哥想要納妾，三哥哥想要娶妻，這倒是大事……若嫂嫂內心已稀有了，不如就儘早定下，可貴我返來一趟，天然是想更多地沾一沾喜氣了。”

雲卿有些微的起床氣，大朝晨剛從床上爬起來時脾氣總比其他時候略差些，慕垂涼則完整相反，他初初睡醒時眼神裡像蒙了薄薄一層霧氣，看起來非常溫軟，聲音也略帶沙啞，讓每一個字句都磨平了棱角，聽起來極其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