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敵勢已明[第1頁/共2頁]

“唔，你說的不無事理。”楊廣點了點頭，說道，“隻是，李靖，你想過冇有，自開皇十三年間蕭如水主動在長安現身，接連犯案乃至終究被誅殺於東宮，我們就由思疑蕭如水很能夠是為了保護那位真正的佛子才如此犯險行事，自我透露，進而推斷出‘雁巢’真正的佛子就在長安城中，但是，一晃數年疇昔了，卻始終冇能查出身在長安的這位佛子是通過甚麼體例與異地部屬獲得聯絡，並下達指令的。這不太有點蹊蹺了嗎？”

楊廣隨即也認識到了這一點，立馬改口對李靖說道：“一月前本王在長安時曾與衝之（裴蘊的字）倉促一晤，聽他提及此次突厥海內生亂，也係張仲堅等‘雁巢’殘部從中調撥而至。你嶺南的事情已了，無妨就留在本王身邊，密切與派往北境的臥底獲得聯絡，儘快查出張仲堅等人是如何從長安獲得指令的吧。”

楊廣聞報，遂叮嚀李靖道：“走，隨本王出城瞧瞧去。”

李靖自瓊州護送陸真兒的棺木北返一個月後，於雲州隋軍大營中見到了晉王楊廣。

李靖微微一笑，答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的這位小師弟固然年紀尚輕，然頗得家師真傳，若論其身後，末將還真的多有不及。”

“你說汪氏是受命南下，充做佛子，甚麼意義？”楊廣眉棱向上挑了一挑，問道。

兩人正說到這裡，忽聽門外有軍士來報：“稟晉王，突厥全軍向南進發，越國公已率部在火線與突厥交上了手。”

西突厥的大可汗達頭本是突厥分裂為東、西兩個突厥之前突厥大可汗沙缽略可汗攝圖的親叔叔，自開皇四年突厥分裂為東、西兩個突厥汗國以來，東突厥海內已接踵改換了三任大可汗（彆離是沙缽略可汗的弟弟突利可汗，兒子都藍可汗，以及突利可汗的兒子啟民可汗染乾），而西突厥的大可汗還是達頭。

李靖身為原“鷹窠”的副統領，對早在開皇十三年間蕭如水於東宮被誅後，當時，“鷹窠”統領，時任晉王府司馬的裴蘊就奉楊廣之命調回長安朝中任職，專門賣力監督被楊廣疑作是“雁巢”佛子的南陳後主陳叔寶的動靜一事是知情的，此時聽到楊廣問到的並非本身職責範圍的事，不便多說甚麼，也隻能保持沉默了。

以是，當達頭可汗率部東進至雲中草原四周時，固然已然得知隋朝已任命晉王楊廣為靈朔道行軍元帥，率領雄師進駐了雲州，但是向來傲慢高傲的達頭可汗並冇有將以步軍為主的隋軍放在眼裡（早在開皇二年突厥五可汗聯兵攻隋之時，達頭就曾跟從沙缽略可汗率軍攻占下了雲州，兵鋒直抵渭水北岸，以是纔會產生對隋軍戰力不屑一顧的高傲心機，詳見拙作《一起隋行》），仍然遵循與伏允商定的日期，親統十萬突厥鐵騎，浩浩大蕩掉頭南下，直奔通往關中要地的北境流派――雲州殺了過來。

李靖向楊廣詳細稟報了官軍接踵光複雷州、瓊崖等地，正籌辦向李佛子叛軍老巢建議打擊的環境，當楊廣聽到婁氏實則為六年前在長安東宮內被誅殺的“雁巢”大護法蕭如水的夫人汪氏時，從輿圖前直起家來，目視李靖，沉聲問道：“據你判定，汪氏既於蕭如水身後就藏匿到了關外，冬眠長達三四年之久，她此次南下江南，其企圖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