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又見車禍[第2頁/共3頁]

車內本來因為馬車的龜速倚在秦媽媽肩頭昏昏欲睡的楊若兮被這突來的變故甩得重重的撞在車尾的櫃子上，秦媽媽和阿翠也驚呼著絆倒作一團。

“小毛頭！你給老孃滾過來誠懇交代，是不是獲咎了朱紫？”婦人順手抄了一旁的木棍，氣洶洶的衝向了楊若兮這邊，惡狠狠的神采在麵對楊若兮之時又換了個奉承的笑容：“這位朱紫，小毛頭如果獲咎了你固然清算，這小子就是欠清算。”她還覺得是小毛頭在外獲咎了楊若兮，楊若兮就駕著馬車直接堵門來了。

“籲籲籲！”阿貴嚇了一大跳，用力拉著韁繩，試圖將馬車節製下來。

……

那婦人此時已經上高低下將楊若兮四人打量個完整，看到楊若兮身上的穿戴和金飾之時，那雙綠豆眼頓時變成了豌豆眼。

楊若兮手中的孩子在看到這個婦人呈現之時較著的瑟縮了下，微微向楊若兮身後躲了躲。

楊若兮這才昂首看了看四周，門口有車廂擋著，隻能看到底部狼籍的腳掌挪動；現在所處的是一間標準的四合院進門的廣大過道，過道裡鋪著青石板，再往裡頭就是個泥地的小天井，天井中間是一口高邊水井，地上泥濘不堪，紛繁亂亂放著一行行石塊通向各個方向的低矮小板屋。大略看去，每個方向的小板屋不會低於五間，那些虛掩的房門處都有人影明滅，見到她的目光，那些人影有的消逝不見，有的乾脆開了們倚在門邊光亮正大看起了熱烈。

“哎喲，這是如何了？”秦媽媽感受著車子顛簸著跑得緩慢，呼天搶地叫了起來。

好巧不巧的，就在馬車左麵，一扇門就那麼“吱呀”一聲翻開了門縫，眼看著就要沉著下來的驚馬立即噴著鼻息撞了出來，隻聽得“哎呀”一聲鋒利的痛呼傳來，馬車倒是被卡在門框處停了下來，被套得緊緊的馬兒在前麵撅著蹄子也有歇著的跡象。

巷弄很長，兩側的房屋越來越矮、越來越陳舊，許是午後，生了雜草的青石板巷子上冇如何見著人影，一起穩打穩紮走來的阿貴垂垂找到了趕馬車的感受，不由有一種誌對勁滿升了起來。堂伯一家消逝無蹤後他冇少動心機也跟著跑路，可惜他家孃親冇有大伯孃那麼會算計，百口的賣身契都在楊若兮手裡捏著，敢跑到那裡去？被官府當作逃奴捉到可不是打一頓那麼簡樸。

“夭壽哦！這是如何了啊？”一片混亂中，一個鋒利如刮玻璃的聲音高聳的響起，蓋過了統統的聲響。

正劈麵靠左的三間屋子看上去要堅固很多，木門內裡還掛著淡色粗布門簾；是門口向井邊獨一鋪著青石板的人家，收回刺耳聲音的是一個掐腰站在那兒的高壯婦人，她有一張黑黃的大餅臉、掃帚眉、塌鼻梁、一張大嘴抹著通紅的胭脂，一張嘴，牙齒上都還沾著血紅，看上去平增幾分猙獰。

“小朋友，東西隨時都能夠找，你先看看身上有冇有那裡不適？”楊若兮從阿貴手裡將小孩子扶了下來，摸到他肩胛處高高頂起的骨頭，看他枯黃的頭髮，她內心一痛；再看他黑瘦的臉龐上那雙大眼睛倒是清澈純潔，身上固然穿戴補丁摞補丁的衣服，端倪間倒是不見甚麼愁苦；也冇有像有些人那樣撲著先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