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田武考察 田書伐莒(4)[第1頁/共2頁]
兩年多來,田武一向是白日跋涉馳驅,考查古疆場,到了夜間,宿於偏僻旅店當中,伏於熒熒燭光之下,或翻閱戰史,或清算瀏覽、考查條記,前後整合了數十捆。當然,這些記錄和感受是瑣細的,陋劣的,需今後集合時候和精力加以訂正清算,體係進步。
不談田書伐莒,跋山渡水,浩浩大蕩;不談莒共公如何安於紀鄣城,歌舞昇平,金迷紙醉;也不談莒軍將士如何恃險恪守,欲與齊軍決一死戰;隻說紀鄣城內有一老嫗,煢煢孓立,形單影隻,自齊伐莒以來,寢食不安,日夜苦忙。
莒共公係一代昏君,不分真偽,不辨是非,沉湎於酒色,常不睬朝政,在強齊麵前,不過是主子嘍囉罷了,靠著彆人庇護的溫熱餬口。他有一名愛妃很有姿色,名張婕妤(jiéyú),其兄張崇堯,憑著mm權主六宮的權勢爬上了太宰的寶座,執掌莒國權益。這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好色之徒,早聞趙威虎的夫人劉嫡範有沉魚落雁之美,傾城傾國之貌,一心欲兼併到手,整日急得抓耳撓腮,六神無主,七魂出竅。借一次趙威虎帶兵出征的機遇,張崇堯以公乾的身份來到將軍府,以卑鄙的伎倆姦汙了劉嫡範。受辱後,劉嫡範本欲一死,以示明淨。但轉念一想,丈夫不在,本身如許稀裡胡塗地死去,待丈夫返來,不明本相,本身的沉冤恐永難昭雪。想到這裡,她強忍屈辱,足不出戶,直比及丈夫出征返來。趙威虎絕對信賴本身的老婆,更體味張崇堯的為人,他強忍滿腔肝火,安慰老婆忍辱活下去,待他尋覓機遇殺死這個賊子,為國為民除害,報辱妻之恨。此次率師出征,趙將軍是班師而歸的,為了慶功,莒共公盛設國宴,大宴群臣。這便是機遇,趙威虎要讓張崇堯死個明白,讓滿朝文武體味張崇堯的禽獸嘴臉,因而借太宰來席上敬酒之機,以酒蓋臉,左手抓住了他的胸口,與之實際。張崇堯正想抵賴,趙威虎揮起右臂,一拳擊在他腦門上,張崇堯當即斃命,腦漿迸裂四濺,弄得宴會廳內狼籍不堪。趙威虎揮臂一拳,將慶功會砸成了治喪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宰死了,豈不是國喪!變成了歡慶會,撤除了一個民賊,一個禍國殃民的地痞,文武臣僚,誰不歡樂鼓勵,鼓掌稱快!隻是這類高興之情,隻能藏之於心,不能呈之於色。趙威虎於大庭廣眾當中,目無君王,擊斃了太宰國舅,罪不容誅,當即正法。隻是考慮到張崇堯淫功臣良將之妻,亦屬十惡不赦,且趙威虎頻頻有功於國,功高蓋世,便免除其家屬及族人之罪,趙威虎的老婆後代得以安居莒都。
考查乾時之戰古疆場,田武總結出兩項兵法實際:
從臨淄向南,行不敷百裡,便是泰沂山區,本就山勢險要,門路崎嶇,行車非常艱钜,加以比年暴雨水患,山路多被沖毀。為保南巡通暢無阻,早在初春,齊景公就派使臣抵莒,責令莒共公構造民力,搶修門路。莒係小國,早為齊之附庸,數十年來,對齊一向言聽計從,從不違拗。近三五年來,與楚來往頻繁,約莫是有恃無恐之故吧,冷淡了跟齊國的乾係,對齊景公修路的旨意,莒子雖也唯唯服從,但卻遲遲不肯完工。夏去秋來,南巡日期將近,莒毫無事齊之意。動靜傳來,齊景公雷霆大怒。合法這時,有交際大臣上疏,言莒已三年未曾進貢,實乃可愛之極,不伐不敷以申強齊之威,滅莒放肆氣勢。齊景公道義憤填膺,交際大臣此奏,無異於火上澆油,因而當即頒旨,派多發率師伐莒,嚴加經驗之。齊師伐莒,若虎入羊群,莒軍聞名喪膽,望風披靡,潰不成軍。不數日,齊師兵臨莒都,莒子不敢迎敵,聞訊棄城奔逃,龜縮於紀鄣。多發班師回朝,因未捉到莒共公而遭貶黜,齊景公又派田書伐之。田書與齊景公立下了軍令狀――倘不能活捉莒共公,便自提頭顱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