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加更）[第1頁/共3頁]

時亦南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拿著瓶盒看了起來，令他錯愕的是，這些潤.滑劑和安然.套在一年前就過期了。

他蹙起了眉，垂下的眼底泛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帶著些委曲問出了阿誰題目――

時亦南勾唇笑了笑，在白一塵唇上和順地吻了吻：“寶貝，我愛你，待會晤。”

“為甚麼不早點奉告我？”

驀地間，白一塵的話頓住了，臉上的笑容一時也跟著滯住，他怔怔地盤弄著那截短了的袖子，接著把話說完：“……是你的。”

白一塵笑著，牽著他的手蹬蹬地跑回了樓上，拉開阿誰抽屜，取出內裡的安然.套和潤.滑劑放到時亦南手裡：“你看看日期。”

青年閉上眼睛，臉上帶著幸運的笑容摟住男人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說著：“你能返來，我就很高興了。亦南，我真的很想你……我一向都很愛你……”

屋子裡一片沉寂，窗外投出去的陽光越來越光輝敞亮，但白一塵卻感受不到一點暖和，因為時亦南返來了，他的夏季返來了。

白一塵望著他，柔聲答覆道：“情詩。”

時亦南對白一塵的解釋不成置否――有哪個好朋友會在戀人節送玫瑰？

“不是，前天戀人節，一個好朋友送的。”

時亦南分開了這座都會，帶走了統統溫度，他伸直在這座都會的角落顫抖著熬過四個凜冽夏季，即便這件衣服不再暖和了，他還是捨不得脫下這件冰冷的大衣。現在時亦南返來了，他卻再也穿不下這件衣服了。

而時亦南當時總會帶兩件大衣，把一件穿熱後再脫下來套到他身上。

“你再跟我來。”白一塵不等時亦南說話，又拉著他部下樓，走到門玄處的衣架取下那件深灰色的大衣，遞給時亦南讓他穿上。

白一塵回到屋子裡，把大衣重新掛回衣架上，而後走到時亦南邊才坐的位置坐下，捧起他喝空的粥碗，眼中儘是沉淪和密意，輕聲喃喃著：“本來你是喜好喝南瓜粥的。”

時亦南冇聽清他說甚麼：“一塵？”

阿誰溫度有多熾熱，白一塵一輩子都不會忘。它暖和了他的平生，以是在時亦南分開後，這件冇了時亦南的體溫的大衣纔給不了他充足的暖和。

明顯現在已經是開春了，可時亦南恰好剛好是他的夏季。他返來，帶來的不是暖和，而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暴風暴雪。

他想要一點點的暖和。

――從未變過。

白一塵捏著調羹，苗條的手指白得幾近能夠透光，彷彿能夠瞥見底下遲緩流淌的血液，溫和的光芒在他臉上灑下細碎的光屑，緋色的唇瓣一張一合，用希臘語念著時亦南聽不懂的詩句。

屋子裡靜悄悄的，冇有人答覆他的題目。

時亦南挑眉：“莫非不是嗎？”

“如果很多年今後，我們又偶爾會晤，我將要如何號召你？隻要含著淚，冷靜無言……”

時亦南順著白一塵的意義穿上了那件大衣，白一塵為他清算著衣袖，笑著說道：“你當年走的時候，甚麼都冇帶走，這件衣服實在――”

可他又如何會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