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海[第2頁/共2頁]

鯊將軍聞言，熱忱很多，道：“好說好說，本日我執勤時，碰到一個溺亡白叟，見他有靈力纏身，想必不是平凡人，因而我將他屍身置於海貝當中。你二人隨我去取。”

四周的海水，剛開端由明變暗，當暗中持續冇多久，又漸漸地由暗轉明。

“不急不急，你先去屋裡把阿爺的酒葫蘆帶上。”老牛道。

猴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扶著阿婆坐好，衝到老牛身邊。

猴子也顧不得五六年的假裝，開口便是人語。

與平常一樣，阿爺吃完早餐後便出海撈魚去了。

不管如何，他都要試一試，決不能讓阿爺骸骨無存，不得善終。

“六百年。”老牛道。

下雨天揭走屋頂的瓦片，無聊時把窗戶戳出一個個的洞穴，大半夜捲走熟睡中楊瘦子的被蓋，心血來潮時偷走夫人褻衣晾在大門正中，在水缸撒尿，在正廳拉屎……各種天打五雷劈的拆台。

“大海撈針，你如何找？”老牛道。

大海之底，忽變亮敞。

楊瘦子想用繩索把猴子拴住，隻是把家裡倒騰得雞飛狗跳也摸不到猴子半根毫毛。想要把猴子給餓幾頓，那猴子竟會本身生火做飯。想攆走猴子，那是一個請神輕易送神難，那猴子賴著不走了。

“甚麼？阿爺死了？”

猴子大喜：“恰是恰是，還請鯊將軍奉告，仆人屍體在哪？”

遠遠傳來一聲厲喝。

想必是趕上了大風波，船沉了，或者散架了，有東西撞在了阿爺額頭上，把阿爺撞暈。

一條黑鯊劈開海水，化作魚頭人身，手持烏黑錚亮的三叉戟。

老牛攔住猴子：“猴子，你乾嗎？”

“死了。”老牛一臉哀痛。

在旋渦中，老牛的護體神光一度見效，老牛和猴子嗆了一肚子的海水，待老牛再次撐起護體神光，倆才踹過氣，大口吐著又鹹又澀的海水。

猴子從速扶住阿婆，神采丟臉，道：“憨牛，到底如何回事？”

隻見，老牛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乳紅色光暈，將猴子一起包裹住，奇異地將海水隔絕在光暈以外，讓他們能夠順暢呼吸。

情急之下，猴子叫出了聲。

阿爺阿婆膝下無子，猴子被救後，是存著為兩老養老送終的動機才一向留在漁村。

“老牛陪你走一趟吧。”老牛見猴子迷惑地望著他，解釋道：“阿爺身上有老牛留下的護體神光，老牛能感到到阿爺的位置。”

“憨牛，這是甚麼光？”猴子詫異不已。

猴子神采烏青：“人類有句話叫做‘入土為安’，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爺被海魚吃個乾清乾淨？”

“護體神光。”老牛不敢用心。

“鯊將軍息怒，息怒，我們不是用心衝犯西海龍宮。”猴子強忍著暈眩，大聲道：“鯊將軍息怒，這裡有人間美酒一壺，告罪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