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安邦[第4頁/共7頁]

林雲熙年前就聽慶豐帝說他勸得林老將軍回京，因年裡事忙，不得餘暇細問。到了正月裡外命婦入宮覲見，纔有機遇向林夫人問起。

又罵嚴相徐相：“矇蔽聖聽！私慾藏奸！枉為人臣！”說得太狠，嚴相徐相寬裕尷尬地滿臉通紅，連連請罪。

他低低笑起來，胸腔振動，說不出的歡愉，“朕自即位起，就一向盯著北疆，隻盼有一日能完成父皇的心願。朕現在做到了，朕是真的歡暢！”

慶豐帝一把撈起她，從奉養的宮人手裡接過枯燥柔嫩的手巾擦去身上的水滴，笑著道：“朕瞧你愣愣地入迷，如何，見著朕歡樂地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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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熙表情略有些龐大，輕聲道：“那是阿爹一輩子的心願。”

到了二十一，燕北俄然傳來大勝的動靜，玄武軍統領章任安大破北蒙。與此同時，明威將軍莫仲麟孤軍深切草原，自烏蘭巴托邊疆翻越雪山，七渡烏裡雅蘇江，高出賽音山，由北向南直襲蒙古王庭。左察哈爾王戰死，大汗阿日斯蘭兵敗退走，死於亂軍。

臘月裡諸事繁忙，皇後自不必提，宮中年節下的安插、犒賞，一應朝會宴飲都需過問，便是昭陽殿裡，林雲熙也少不得要親身叮嚀著打掃宮室、裁製新衣、恩賞宮人。

葉相麵帶慚色，一句也不辯駁，隻跪下請罪道：“臣有負賢人所托，不能為賢人分憂，是臣之過。”一力抗下了統統罪惡。

林雲熙乍聽了動靜也是欣喜非常。國與國之間的戰役，對勝利的一方來講，那是至高無上的光榮。隻如果心存家國的人，無不為此感到高傲和高興，底子冇法粉飾內心的雀躍。慶豐帝更是遲疑滿誌，他客歲夏天賦攻陷倭國，有了開辟國土之功，本年還未過完，又撤除北蒙這一親信之患，哪怕再是沉著矜持，也冇法抵當這一刻的對勁和滿足。武功如此，足以彪炳史冊。與當初莊定帝南疆之戰比擬，亦不輸分毫。

貳表情不好，後宮諸人便隨之惴惴不安。林雲熙倒不怕他，但也謹慎避諱，隻撿著風趣的小事來講，不敢觸他黴頭。

聖駕回京時又是一場洋洋灑灑的大雪，宮中迎駕擺下宴飲自不必說，慶豐帝措置完手頭要緊的政務，冒著風雪到了昭陽殿。

她心頭聳動，砰砰直跳，記起莊定帝昔年平南蠻南詔之時，也有屠城屠寨九族皆殺之舉。現在慶豐帝的話語中，已然開端透暴露斬草除根的意義了。她彷彿能瞥見北疆的血光和殛斃，無數人哭號慘死的場景。另有麵前這個年青的帝王，將會在青史上留下一個永久去不掉的汙點。

林雲熙“哧”地一笑，語氣微含冷凝，“確是程家女眷，卻不是有誥命的夫人。是延尉卿程和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