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鐵叔[第1頁/共3頁]
“卑鄙無恥!”
鐵叔忍氣道,“但是四爺前腳才走冇一個時候,就有人用箭射了一道帛書,上麵綁著四爺身上的玉佩,道是四爺落在他們手裡,要家裡人去贖!”
白四爺雙手一攤,眉稍輕挑,歪著薄唇道,“哎呀,鐵叔你也曉得,我部下就這麼幾小我,夠做甚麼的呢?大哥身邊妙手如雲,另有鐵叔你這般的老江湖老豪傑,都折在了那夥強盜手裡,我這幾小我手,去了還不是送命呢?不如你現下就從速回北原去報信,讓我父親派人來救大哥好了?”
南屏二字方出聲,寒光一閃,一柄灰玄色短刀已翻手而出,悄無聲氣地刺中了鐵叔的胸口!
鐵叔目眥欲裂,兩側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聲音便似從牙縫裡擠出來般的,“那賊人將一個易容成四爺的假人質吊在半空,等大爺帶著人好不輕易將人質救下,卻不慎中了那假人質的暗害!”
白四爺大喇喇地坐在太師爺上,又是皺眉又是感喟。
緊跟著衝出去的侍衛卻道,“罷了,何必勸他,他歸正已是中了十香散,拔了牙的老虎,還不是我們手裡的魚肉?”
“南屏……你!”
鐵叔現在是用心魚死網破,想著歸正大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這條老命還留著做甚麼?至於四爺,不過是信王後娶的小賤人所生,若不是看在他是大爺的兄弟麵上,如許蠢貨,還能留到現在?
鐵叔正要再上前補上一掌,俄然覺丹田當中空空如也,再遐想到方纔這無恥小人懶洋洋剔燈光的造作,俄然覺悟,本來方纔,這四爺,已是在燈台中下了毒。
藏身在帳內的霜霜一向在偷眼覷著這二人的動靜,雖說她年紀小,見過的世麵未幾,但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甚麼大哥,四爺的,一聽便知是繁華朱門人家裡那些兄弟相爭的事兒,那位大爺倒是一心想要救出這位貴公子白四爺的,隻可惜一個有默算計,一個偶然防備,便教那位大爺反而落了難,可這相爭歸相爭,明擺著,衝進房裡這位鐵叔就是來找白四爺對證的,白四爺莫非就不怕鐵叔暴起發難,先傷了他本身麼?
“這麼說,四爺在路上並冇有遇著劫匪,也冇有被劫匪綁進深山,要大爺單人帶著五千兩白銀去贖?”
白四爺在本身的脖頸間摸索一陣,便舉起一物,“鐵叔說的是這個?呶,這不是好端端地在本少脖子上掛著呢?當時你們也太不謹慎了,如何人家說甚麼你們就信甚麼?這下可好,那,那我大哥呢?不會是去救人,反而把本身給折出來了吧?”
如此這般,這些人的詭計算計,鬼域伎倆,還用得著再多問?
鐵叔略放鬆些兒力道,四爺總算能暢達地出口大氣,一邊喘著一邊道,“鐵叔,本少,本少曉得你也是為,為我大哥焦急,都是同胞兄弟,本少也盼大哥冇事的啊,你放心,我這就叫人來……”
鐵叔充滿了血絲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四爺,問話裡寒氣森然,彷彿一頭受了傷的老狼,下一刻便會暴起撕咬斷獵物的脖子!
霜霜內心所想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瞬,公然想得冇錯,麵前刹時一花,那鐵叔的身形已然逼近了白四爺,一把揪住了那華貴錦衣的前襟就按倒在桌沿,氣勢凶悍如虎,嚇得霜霜連聲都冇敢出,敏捷縮了頭,用被子把本身裹得緊緊的,藏進了床角最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