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聽話，你得聽我的話[第1頁/共3頁]

莫良緣拿了這巾帕，又給睿王擦拭嘴邊的血，巾帕也被大雨淋了個透濕，如許一來，倒能更好地擦拭血跡了。

莫良緣不曉得本身能說甚麼，隻呆呆地跪坐在睿王的身邊。

“王爺，”莫良緣應睿王的聲，這位就算哭起來，露了軟弱，也不見有楚楚，能惹人顧恤的模樣，更彆提美人落淚時的那種梨花帶雨了，“我不會放過李祈，”莫良緣邊哭邊跟睿霸道：“我要把他碎屍萬斷！我必然要把他碎屍萬斷！”

隆冬儘戰衣染血，手裡的戰刀也冇有歸鞘，被大雨沖刷後，戰刀的血跡看不見了，但是血腥的味道還在，頃刻的工夫就將似與人間隔斷的達摩正殿拉回到了人間的亂世。

“你如何還能笑呢？”莫良緣說。

周身儘是血腥之氣的趙季幻，從殿外踉蹌著跑了出去，跑到半途還跌了一個跟頭，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後，趙季幻奔到了自家王爺的身前。

“死了多少人？”睿王問。

莫良緣隻是哭，哭著哭著，俄然就放下抹眼淚的右手說：“不可，我還是要試一試，我要回香州城去。”她能混進混出香州一回，她就還能再來第二回。

“是，”隆冬儘回聲道。

“這是號令，”睿王俄然厲聲道。

睿王笑了笑，這一笑，一團暗紅的血又從嘴邊溢位。

“帶兵攻打東城的是你？”睿王問。

“趙季幻，”隆冬儘衝殿門外喊：“快出去，王爺要見你。”

睿王看莫良緣，莫良緣削瘦了些，因為在大雨中淋了好久，哪怕江南的這個春夜並不酷寒，莫良緣的臉上也另有了受寒以後的青白之色。這眉眼是他喜好的，素淨到張揚，獨占秋色，睿王說：“今後，你要如何辦呢？”

“是我，”隆冬儘說：“我來遲了。”

陸至公子今後退了幾步，回身走向了殿外，他冇有留下來的需求了。

趙季幻後半截回絕的言語，憋在了喉嚨裡。

來人停在了莫良緣的身邊，呼吸聲短促，因為滿身被雨淋得濕透，腳下很快就有了灘水跡。來人張了幾次嘴，才嗓音沙啞地喊道：“良緣。”

哭不出來，以是就隻能笑了。

“季幻啊，”睿王便道。

“二哥和老四都死在來江南的路上，”睿王跟莫良緣說：“冇想到，江南會是我的埋骨地。”

這聲音，莫良緣猛地昂首去看，就見隆冬儘站在她的身邊。

“幫我照顧一下安平，”睿王跟莫良緣說。

隆冬儘將本身身上帶著的巾帕拿出來，遞給了莫良緣。

睿王似是冇有聞聲殿外的兵荒馬亂，睿王爺隻是躺在蒲墊上，身材麻痹了，他也就感受不到甚麼痛苦了。睿王不錯眼地看著莫良緣，原覺得都城一彆，他們此生不會再見麵，冇想到本來他們此生的最後一麵會是在江南。

陸至公子看一眼睿王，便狠狠地咬住了牙關，乃至於兩邊臉頰都凸起下去。

“好啊，”睿王笑了起來，道：“我做不到的事，你替我做吧。”

莫良緣冇有力量，也冇有興趣轉頭看。

隆冬儘半跪在了睿王的身前，見睿王躺著呼吸困難，隆冬儘伸手將睿王微微扶起，讓睿王枕著本身的腿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