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七 心有漣漪[第1頁/共2頁]

眼望車水馬龍、耳聽人聲鼎沸，瘦子心中卻隻要一池深水，起著悄悄波紋。

俄爾，郭老頭顯入迷誌睏乏、應是悲喜交集後的精力不支。許鼎便辭了出來，與老爺子告彆。

“有找著的，也有冇找著的。”

半猜測半報告著，老爺子也是感慨連連。

“話說曾文正公當年攻破金陵、滅了承平天國，卻宣稱未找到‘聖庫’。此事鬨得沸沸揚揚，連帶東西兩宮、朝野高低都是群情紛繁。世人多質疑曾國藩、曾國荃兄弟私吞天國國庫、中飽私囊。不過現在想來，能夠真是怨了他們。而所謂翼王寶藏，實則就是天國聖庫。當年石達開告訴降清必死，便留下線索給親信先人，但願他們有朝一日重迴天京、取出聖庫、以之‘再造承平’。隻可惜世事流轉、竄改萬端，轟轟烈烈的承平天國終成了風中浮土、不成再見。隻留下些許故事供先人談笑罷了。”

……

從帝都火車站出來，外頭已是秋霜肅殺一片，涼意深沉。

“後生，你要曉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乃中原四大聖獸，又稱四象。自古鎮-壓四方，穩定神州。此中，青龍在東屬木、白虎在西主金、朱雀在南秉火、玄武在北鎮水。再加上中心之厚土，可謂四象四方、五行流轉、生生無窮。是以向來易數、玄學、風水、星宿等學派都對之推許備至、禮敬若神。”手指撫金牌上的四組雕鏤，郭老頭慢聲道：“如果要以四象隱喻一地點，依我看，就應是一處‘四象俱全’地點。而翻遍中原版圖，最能與此符合的，便隻要…”

“此次西南之行到底如何樣？你好好給我說說！”

“諾，這便是找著的。”

瞧天氣尚早，許鼎便直趨潘故裡。

“喂，我查到寶藏在金陵。你，要去嗎？”

“一言難儘哪！”

近半分鐘後，電話接通，劈麵倒是悄悄無聲。

接過金牌，許鼎隻覺手中牌子如重萬鈞，又一時熱血沸騰。

“老爺子，有興趣一道上手嗎？”

上年事的人最忌大悲大喜，許鼎趕快勸了在藤椅上坐下，又伸掌為之理背順氣不竭。

“老爺子，坐！先坐！”

“冇想到是在‘天京’，當年的‘天國’之都！”

“應當錯不了。”郭老頭也終究有了絲笑容，看著瘦子，一點頭：“但至於詳細在哪兒，還要靠你再去尋覓。”

因是週一下午，園裡旅客相對偏少，倒顯出幾分可貴的平靜。還是是老處所練攤歇晌，瘦子轉過幾個彎就尋著了老爺子。

“談不上謝。是您郭家與此玉緣分不斷，才得千裡返來。”

老頭天然不懂。

“不錯！恰是金陵！也隻要金陵！”

又半晌，郭老頭終究穩住情感、用帕子抹乾淚水，一把抓住許鼎的手，重重點頭伸謝。

一見許鼎現身，郭老頭立即又驚又喜。卻轉眼杜口不言，隻收了東西、拉起瘦子就往外走。

收起玉玦、換過表情，郭老頭也拉了許鼎坐下，獵奇問道。

直過了好一會兒，瘦子擔憂老頭衝動過分出事、就要上前攙扶，老爺子才顫微微伸手接過玉玦、捧在手心，一時涕淚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