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到了奶奶身邊[第1頁/共3頁]
大牛比我大3歲,屬牛的,他爸就是當年被獨眼憨姑獎懲過的二狗,二狗有次進城,跟著城裡的紅衛兵鬨甚麼反動,傳聞被槍打死了,他算是半個孤兒,和我同病相憐,乾係也最好。
去我爸和我媽的墳上磕了幾個響頭後,我又去獨眼憨姑的墳上拜了幾拜,才清算了一點隨身的東西,上了那輛連鄉長書記都冇有坐過的車子,跟著那幾個陌生的人,分開了我熟諳的處所。
內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出去”,聲音雖低,但飽含著幾分嚴肅,模糊之間,我竟然感覺這聲音有些熟諳,彷彿在那裡聽過。
彆看大牛邋裡肮臟的,那一副低智商的蠢豬樣,可他命好,今後財產雙全,有很多美女情願被他這頭豬拱,但他絕對不能和屬羊的人在一起,不然會帶來厄運。
就在我替他們三個算完命後的第四天,柴頭他爸竟然被一輛拉牛的拖遝機撞死,當場嗝屁,柴頭一下子成了冇有爸的孩子,被我說中了。
阿誰老太婆一聽到羅言格已死的動靜時,麵龐頓時一變,眼中流下兩行淚水,過了半晌,才緩聲說道:“從你們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猜到了!十年大難,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的呢?更何況他是……”
我坐了一天的吉普車,又倒騰了幾天幾夜的火車,纔來到一個很大很大的多數會,當接我的車子顛末一個處所時,我立即就認出,和群眾幣圖案上的一個樣,是多少像我爸那樣的知識青年,日夜神馳的聖地。
柴頭為人奪目,是塊最買賣的好料,好一雙抓錢手,冇有一個聚錢鬥,但是太奪目的人,常常輕易被彆人看破,偶然候得不償失,他射中帶偏財,但來得快也去得快。少年喪父,妻宮早。
我被帶進了一扇有兵士站崗的大門,又轉到了一座小院,小院裡有很多古色古香的小樓。兩位一起伴隨我的叔叔將我帶進了此中的一座小樓前,年齡稍大一點的那位叔叔整了整本身的衣服,喊了一聲“陳述!”
柴頭的正名叫柴胡,不知如何,好端端的一小我,取了一其中藥名。他本身說,他爸姓柴,他媽姓胡,當時他剛生下來,他爸一歡暢,想都冇多想,就取名叫柴胡,厥後想改名字,管戶口的嫌費事,不讓改,還說這名字好,好記。
我想不到的是,我還會再來這裡,而當時已經是10多年後,是來這裡尋覓答案的。
那位叔叔朝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婆敬了一個禮,遊移了一會,說道:“陳述院長,羅……羅言格他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劉闖比我大兩歲,屬虎的,他爸和我爸一樣,是知青,狠下心拋下他和他媽,單獨一小我回城了。他很想去找他爸,有一次走到公社的車站,被他媽抓了返來一頓好打。他對天發誓,長大後必然要去找他爸。
她擦了擦淚水,並冇有往下說。
那一刻,我才曉得我爸叫羅言格,而我長這麼大,連個正式的名字都冇有,村裡人都跟著獨眼憨姑叫我野崽。
老太婆的目光定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渾身不安閒。她問道:“他的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