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理[第1頁/共2頁]
剛到房門外,許嬤嬤喚了她一聲,快步過來,從袖中取出那罐子藥膏塞到謝箏手裡:“睡前記得再擦一些藥。”
謝箏張口想要回絕,話纔到嘴邊,又被陸毓衍搶了先。
她是蕭嫻的丫環,到順天府認人也就罷了,這是衙門辦事,但人冇抓返來,就去村莊裡認,這算哪門子事兒?
衚衕口通著大街,兩邊的鋪子另有很多開著,比在鄭家門口亮堂很多。
確切有些泛紅,但比起剛受傷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小廝忙不迭點頭,又連連與謝箏報歉,這才風風火火去了。
謝箏與許嬤嬤隻好跟上去,到了肩輿邊,她躊躇著道:“衍二爺不是還要去衙門裡嗎?讓鬆煙送奴婢們歸去就好。”
她上前問道:“鬆煙,衍二爺讓我們去城外,莫不是這馬車還要蕭家籌辦好?”
的確太有事理了,隻能怪她是個丫環,陸毓衍當慣了大爺,天然是說甚麼就是甚麼了。
這天是淺朱守夜,謝箏等蕭嫻梳洗過後,就往配房走。
小廝苦著一張臉,道:“這不是、這不是自打鄭夫人冇了,我們夫人哭了好幾次,身子骨一向不大好,白日剛叫大夫看了,剛纔一個不留意,煎藥的爐子被哥兒打翻了,哥兒燙著了手,主子從速要去尋大夫。”
畢竟,謝箏的死因並不好聽,讓陸毓衍顏麵儘失。
“老太太清楚說了眼睛像。”謝箏嘀咕道。
看起來彷彿也冇有那麼糟糕,如何就招來了陸毓衍那麼一番話。
梳洗過後,她在鏡子前坐下,細心打量脖子上的傷痕。
“女人這是讓奴婢去?”謝箏挑眉問道。
許嬤嬤陪著謝箏出府,隻見鬆煙牽著兩匹馬站在高樹底下,擺佈不見馬車蹤跡。
蕭嫻坐在東次間裡看書,聞聲動靜,讓淺朱迎了出來。
蕭嫻用了早餐,還在與丫環們評說都城與明州早點的分歧,前頭就來傳話了,說是鬆煙已經候在大門外,請阿黛女人走一趟。
下中午候,鬆煙跟著她們跑了幾處善堂,聞聲抬開端來,見自家主子不說話,又從速低下頭去。
謝箏與許嬤嬤一前一掉隊去,依言坐下,細心與蕭嫻說了本日的顛末。
饒是謝箏平靜,聞言都不由驚詫。
蕭嫻感喟,道:“你明日若要出門,記得戴上帷帽,也能擋擋瘀傷。”
翻開蓋子,挖了一指尖的藥膏,細心塗抹了,鼻尖聞到清爽藥香,非常舒暢。
一聽是孩童受傷,蘇潤卿忙道:“那你就彆擔擱了,從速去吧。”
蕭嫻拍了拍謝箏的手:“早些結案早了事,實在父親說得對,除了像我這般熟諳你的人,誰還能認出你來?祖母之前還見過你呢,都冇認出來。”
陸毓衍垂眼看向謝箏,冇有承諾也冇有不承諾,而是說了另一樁:“燕子村的羅婦人,你如何看?”
許嬤嬤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當著鬆煙的麵,她不好開解謝箏,見謝箏鼓著腮幫子悶了會兒氣,自個兒先安靜下來了,她就放了心。
這一夜,許是白日裡走了幾處善堂,身材怠倦,謝箏一覺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