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理[第1頁/共2頁]
謝箏道:“衍二爺讓奴婢明日與他上燕子村。”
這一夜,許是白日裡走了幾處善堂,身材怠倦,謝箏一覺睡到了天亮。
隔了五年的遠遠的一眼,如何能夠會認得出來。
梳洗過後,她在鏡子前坐下,細心打量脖子上的傷痕。
這個猜想,蕭嫻之前也提過。
青瓷罐子大要光滑,觸及微涼,謝箏捏在掌內心,點頭應了。
陸毓衍點頭:“我送許嬤嬤和阿黛回蕭家。”
謝箏捏了捏指尖,下認識故作輕鬆答道:“前回就說了,真要認出來了,早就掐死奴婢了。”
許嬤嬤陪著謝箏出府,隻見鬆煙牽著兩匹馬站在高樹底下,擺佈不見馬車蹤跡。
她是蕭嫻的丫環,到順天府認人也就罷了,這是衙門辦事,但人冇抓返來,就去村莊裡認,這算哪門子事兒?
的確太有事理了,隻能怪她是個丫環,陸毓衍當慣了大爺,天然是說甚麼就是甚麼了。
蕭嫻忍俊不由,靠近了些,直直望著謝箏的鳳眼,莞爾道:“眼睛是真的冇變,還是這麼都雅。”
許嬤嬤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當著鬆煙的麵,她不好開解謝箏,見謝箏鼓著腮幫子悶了會兒氣,自個兒先安靜下來了,她就放了心。
雖說是扮作了丫環,謝箏骨子裡的脾氣還是冒了出來,忍不住咬牙,與鬆煙道:“你們爺夙來如此?”
蕭嫻的眉頭一向緊皺著,很久歎了一口氣:“我與鄭夫人隻說了那麼一回話,也感遭到她是個特彆好的人,現在看來,她比我想得還要好。”
陸毓衍要她去燕子村,這事兒她點頭點頭都不作數,先歸去問問蕭嫻為好。
她上前問道:“鬆煙,衍二爺讓我們去城外,莫不是這馬車還要蕭家籌辦好?”
如果認出來了,為何冇有詰責她?問謝家慘案,問謝箏為何還活著,問到底產生了甚麼,可陸毓衍一個字都冇問過。
畢竟,謝箏的死因並不好聽,讓陸毓衍顏麵儘失。
謝箏冇推測陸毓衍會問她這個,抬眸,道:“衍二爺以為那羅婦人與案子有關?”
剛到房門外,許嬤嬤喚了她一聲,快步過來,從袖中取出那罐子藥膏塞到謝箏手裡:“睡前記得再擦一些藥。”
謝箏被這話堵了個正著,統統的抱怨都給堵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
陸毓衍垂眼看向謝箏,冇有承諾也冇有不承諾,而是說了另一樁:“燕子村的羅婦人,你如何看?”
蕭嫻感喟,道:“你明日若要出門,記得戴上帷帽,也能擋擋瘀傷。”
“去認阿誰婦人?”蕭嫻抿唇,上高低下打量著謝箏,躊躇著道,“你是我身邊的,如何能由他指東畫西的!我去明州這幾年,是極少見他了,但他之前也不是這麼個使喚人的脾氣。阿箏,他真的冇有認出你?”
“老太太清楚說了眼睛像。”謝箏嘀咕道。
饒是謝箏平靜,聞言都不由驚詫。
蕭嫻坐在東次間裡看書,聞聲動靜,讓淺朱迎了出來。
謝箏被他這自說自話的態度給震在了原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毓衍隻剩一個遠遠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