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懷念[第1頁/共2頁]
陸毓衍不料外李昀的動靜通達,道:“是,就死在那條冷巷裡,被捅了數刀,公主身邊的梁嬤嬤的侄兒梁鬆,極有能夠是凶手,他似是已經躲出都城了。”
李昀坐在桌邊,握著茶盞,慢條斯理品著茶,一副怡然得意的模樣。
陸毓衍的眸子倏然一緊。
他彷彿冇有留意到陸毓衍已經到了,直到內侍出來稟了一聲,才緩緩轉過甚來,看著窗外的陸毓衍。
李昀的口氣淡淡的,仿若就是隨口問了一句,可陸毓衍的呼吸都不由頓了頓。
有一次返來,正巧從雷家門口過,撩著簾子與身邊的丫環說話,暴露來半張臉。
“我隻好尋了紹侍郎,”李昀還是看著桃樹,道,“當年,母妃隨駕南巡,在行宮病故,我在京中,連母妃最後一眼都冇有瞧見。漱芳到底是個甚麼模樣,我想不起來,但母妃病故後,漱芳就失落了,這讓我就和雷媽媽一向耿耿於懷。”
齊妃是偶感風寒,對症下藥,埋頭療養,彆說是危及性命,該當是很快便能好轉。
陸毓衍聽懂了。
漱芳跟了齊妃很多年,曉得齊妃與紹方庭青梅竹馬,便自述了身份,坦白了齊妃之死的本相。
李昀想問的是謝慕錦一向在清查的本相。
陸毓衍的指腹撚著茶盞,沉聲道:“殿下的意義是……”
雷氏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一眼就瞧見了她,無法腿腳不得力,想追又追不上,隻好讓兒子到處探聽,才曉得那一名是侍郎府裡的姨娘。
“殿下。”陸毓衍恭謹施禮。
“殿下信嗎?”陸毓衍摸索著問,“紹侍郎為人樸重,且與娘娘熟悉,但漱芳……”
陸毓衍深吸了一口氣,考慮著道:“殿下但願我曉得多少?查多少?”
紹方庭與李昀說了很多事情,有齊妃娘娘幼年的舊事,也有漱芳臨死前留下的話。
“漱芳臨死前留了話,母妃之死是她親身動的手,是以她不得不逃離行宮,隱姓埋名多年,卻還是叫人發明瞭行跡,紹夫人叫妒忌衝昏了頭,聽了幾句教唆,便成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李昀苦笑著搖了點頭,“漱芳說,她是聽了淑妃娘娘身邊的方嬤嬤的叮嚀。”
簾子撩開,裡頭銀絲碳的熱氣和開著窗子的寒氣混在一塊,稱不上熱,也算不上冷。
“梁嬤嬤?”李昀抿了一口茶,“你們查了多少?”
提起齊妃娘娘,李昀的話語裡添了幾分記念,他的五官本就生的暖和,柔聲說話時更加顯得整小我如玉普通潤。
紹侍郎的那位愛妾,常日裡等閒是不出門的,隻偶有那麼幾次去廟裡拜菩薩。
漱芳曉得,太醫開的這幾幅方劑,看似無毒有害,實則是掏空了齊妃的身子骨,再添上太醫暗裡裡給漱芳的藥粉,齊妃病來如山倒,一日不如一日。
“漱芳害死了母妃,”李昀的眼底當中,一絲恨意一閃而過,道,“她怕被滅口,母妃身後連夜逃出了行宮,直到碰到了紹侍郎。”
漱芳是親眼看著齊妃娘娘嚥氣的,那碗湯藥,也是她端給齊妃的。
現在謝慕錦一家都死了,哪怕翻結案子,謝箏對陸毓衍來講,是個冇過門就不在了的未婚妻,所謂的姻親乾係也就是依著腐敗、中元、生祭、死祭時的貢品香燭,陸毓衍以及陸家還要不要順著謝家留下來的線索,持續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