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阿爾斯蘭南下[第5頁/共6頁]

當初石拔追擊薩圖克曾度過對岸，以後儘收兩岸船筏，節製了渡口。以是現在南邊有船，北邊冇有。

李聖天聽張邁話裡頭的意義，竟是籌辦獨擋回紇，心中更是驚奇。分開以後，其重臣馬繼榮道：“既然張特使勝券在握，我主就不必操心，且坐觀胡漢龍虎鬥，看看究竟誰是豪傑。”

寧遠城。深夜。

何春山笑道：“耍唐軍的情勢真的如此糟糕，特使你還笑得出來？實在特使內心也明白的，就算三家真的聯手，我們的情勢也壞不到被朋分的境地——大不了我軍就讓出寧遠、庫巴、亦黑，退回到葛羅嶺山口，隻要捨得西麵這八百裡的皮，我估計他們三家一定有勇氣再次超出葛羅嶺到疏勒找費事。我說的對吧？”

郭洛笑道：“不止對方，我們也不善於啊。兩家聯軍一萬多人，會水的隻怕湊不齊一千個。”

張邁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回紇本身不懂水性，卻莫非就不會找幾個懂水性的就教麼？”

數千人一起高呼了起來，聲音遠遠飄了疇昔，南麵唐軍的人數固然獨一北麵回軍的一兩成，但論起士氣來卻涓滴不落下風。

張邁便讓郭洛趁著暮色，悄悄帶領軍隊趕往下流，不但人去了，還帶上了木筏，雖有暮色保護，卻還是免不了留下些蛛絲馬跡。

張邁笑了起來，對那使者道：“驕兵必敗，本來這是我全殲阿爾斯蘭的好機遇，不過我在寧遠碰到一個占卜師，他說我本年不宜再大開殺戒了，我想想也是，我的孩子就快出世了，就當是給他積點陰德吧。隻是若過分菩薩心腸，不殺上幾個的話，又怕你們將不發威的老虎當作了病貓，你歸去奉告阿爾斯蘭，就說他運氣好，此次我不會讓他像薩圖克那樣尷尬，但早晨睡覺前要謹慎些。”

石拔馬小春一聽勃然大怒，張邁卻莞爾一笑，問郭洛奚勝道：“在我印象裡頭阿爾斯蘭彷彿還蠻慎重的纔對啊，如何會這般傲慢？未曾見我們纔打敗了諸胡十萬聯軍麼？他屯聚在北岸的兵力固然很多，可也還冇十萬人吧。”

張邁沉吟了一會，才道：“薩圖克早已派來了使者，我卻用心將他撂在那邊不睬會，現在還在通天砦，我這便委任你為多數護府錄事，你可代表我去訪問薩圖克的使者。薩圖克殺我郭多數護，與我軍有不共戴天之仇。他這條性命我隻當是臨時寄著，要我和他公開締盟那是不成能的。不過恪於情勢，臨時放他一馬倒也還能夠——如果他能還我劉司馬以及郭汴，我承諾五年以內毫不會走沖天砦一起打擊怛羅斯，算是給他免除方麵之憂。”

到第三日，對岸已經堆積了將近三萬人，隻是真珠河的船隻都被搜走了，現在又值隆冬，河水漲得正盛，對岸數萬馬隊都冇法渡河。溫延海派了一艘木筏，靠近對岸問對方所為何來，但使者還冇到岸邊，卻聽劈麵一員大將叫道：“漢家小兒，快快把你們的船都開過來，爺爺們疇昔以後，說不定能饒你們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