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先西後東[第1頁/共5頁]
薛複道:“不過河西有江山為阻、戈壁為隔,我們治國有方,民氣又極憑藉,一旦有事,夫人出言一呼,鄉野匹夫也會拿起鋤頭保衛故裡故留守東方的將士反擊不敷,而我河西自守卻不足,不管東方產生甚麼變故,我們支撐到元帥東歸,那是冇有題目的。禦敵於黃河以外,我有九成以上掌控”
對於從西北苦寒絕地走出來的人來講,甚麼小後代的私交、小家子的幸運那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全部群體的儲存纔是最首要的郭汾明白,在楊定國等民氣中,家事向來都必須從命國事需求的。
薛複道:“幽州固然失守,全部河北也確切是一馬平地但河北一帶,自安史之亂以來盤據百年,各鎮藩守暗中都有很強的氣力。陣勢即使一馬平地,但各藩鎮有兵有糧,在本地又是根深蒂固,非石敬瑭一外來者倉促所能安定。且據最新的線報,河北諸州並未完整淪陷,石敬瑭所能節製的,不過兵力南下時所走的那一線,並非能在一二個月內就真的節製全部河北,其統治也僅限於所得城池,而冇法深切到下轄各縣,他達到黃河邊的也隻是小部遊騎,並非雄師。現在中原有鼎革變天的氛圍,是被石敬瑭兵逼黃河的動靜襯托出來的發急,從李從珂尚未急調張敬達回援便能夠曉得,河北的局勢一定有傳言中那般危急。”
“不錯。”魯嘉陵道:“契丹自起兵以來,縱橫馳騁,幾近無敵,卻在北庭慘敗於我軍之手,楊都督兵力所逼,就連漠北也幾近是以擺盪耶律德光不但斷了隴右一臂,並且在漠北漠南也是威望大削,漠北漠南不似漢地,有一主體華族為底子,他們向來都是以一族而統領百數十咋種,統治之族威望一削,必定引發被統治族類的覬覦――此為契丹國本之安危也耶律德光如果還要固此國本則必須重振聲望,要重振聲望,光是擊敗李從珂是不敷的,勢需求再次向我軍應戰且得大勝才氣安撫眾心。”
郭汾忙問:“那薛都督的意義是……”
“我的意義是,還是先問問元帥吧。”曹元忠說。
郭汾曉得楊定國的這份感情,也沉默了。她想起了本身――固然本身和張邁之間的豪情是竭誠的,但她也猜測獲得,如果本身和張邁之間並無感情,而兩人的婚姻又能幫忙安西唐軍走出窘境,那麼老一輩的人隻怕也會主持這場婚事
楊定國道:“對啊,對啊。”
楊定國卻道:“如此亂世,國事為重,後代小情,何足道哉傳聞石敬瑭的前鋒已經殺到了黃河,趙德鈞又兵逼山東,如果隻是內鬨也就算了,小唐主還不至於就此危矣。但讓人擔憂的是契丹人不曉得甚麼時候會有行動石、趙二人已經為契丹開了個大門,一旦胡騎南下,中原必將板蕩”
曹元忠淡淡一笑,道:“元帥天然是大仁大義、至公忘我,不然也不會至今尚不肯即位即天子位。不過光憑仁義,如何獲得天下?仁者聖者,歸於元帥,至於惡名,天然有我等接受”
楊定國一愕。曹元忠卻已道:“就我所體味元帥的脾氣,他多數是不肯意用兒子的婚姻來助力軍政的。再說,就算元帥情願,也得等他點頭纔是。至於中原人士如何想,與我們又有甚麼乾係?李從珂竊據洛陽,本非正統,我軍占有黃河上遊,正如建瓴於高屋之上,中原如果有事,不恰是我軍東下之良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