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話舊[第1頁/共2頁]
聽到那熟諳的呼喊聲,岑參看到了那薛珍珠教唆動部下不曉得從那裡抬了口熱氣騰騰的大鍋出來,濃烈的香氣勾得人食指大動。
岑參聽了大覺風趣,未曾想本身竟然被個鐵勒奴給招募了,想到懷裡那封信,他不由笑問道,“這也是沈大師叮嚀的?”
“那倒不是,我家郎君承諾了公孫大娘,要教誨宜春院的樂伎,每日午後纔會返來,兩位如果冇甚麼急事的話,能夠在石府等待。”
“恨不能與沈大師瞭解。”
接過大碗,岑參獵奇地問道,這露布前擺了好幾排桌案,謄寫的人不下五六十,這位沈大師也是真夠風雅的,不但將本身所學傾囊相授,還供應筆墨紙張,現在就連這吃的也安排上了,他清楚看到除了這羊肉湯外,不遠處另有人在發烤得金黃的胡餅。
薛珍珠見岑參生得雄渾威猛,是條豪傑子,當下自是吹噓起自家主君來,這幾天裡但是有好幾個餬口寬裕的士子為之打動,倒是牽了契書也情願去安西為郎君效力。
杜甫在邊上沉默不語,進士科難考,就是他也不敢必定本身這回就能考上,這萬一如果不中,或許去安西也是條前程。
岑參力大聲粗,薛珍珠老遠便聽到了,他也喜好這等直性子的雄渾讀書人,因而親身打了兩大碗羊肉湯送了過來。
“你這麼一說,某倒是還真動了心。”
杜甫也是聰明之人,他很快便弄明白了那些數字和標記後,亦是不由深思起來,他本來覺得那位沈大師隻是個純真的以樂娛人之輩,現在看來他是大錯特錯,真是更加想讓人前去拜見。
“我家郎君說了,大長安,居不易,樹挪死,人挪活!與其留在長安城裡過苦日子,倒不如去邊地一刀一槍博個封妻廕子。”
薛珍珠覺著岑參這等威武的讀書人,想必然是讀得不如何樣,不然那拇指和虎口處的老繭豈會那麼豐富,這清楚是摸刀使弓練出來的,那裡是寫字練出來的。
薛珍珠亦是嘿嘿笑了起來,“再說這平康坊裡花消那麼大,兩位郎君無妨去我們安西,延城西市裡但是有上等仙顏的胡姬,可冇有那些胡商在中間賺差價。”
“這戔戔吃食算甚麼,我家郎君義薄雲天,仗義疏財,在安西那邊,就是諸多傷殘的老軍也是我家郎君出錢奉侍……”
薛珍珠說話間,自掏了名帖出來,他本來隻拿了一張,但是看看岑參和邊上火伴先前顯得非常親熱,因而又多了一張,“這是我家郎君的帖子,兩位能夠持此貼去石府。”
“諸位,且吃些熱湯!”
“這些乃是安西數字,你看,這是一,這是二……”
“兩位郎君,請慢用。”
這些謄寫的豪門士子,平時滯留在長安城裡,也一定能吃得起這上好的羊羹,岑參隻喝了一口,便曉得這毫無腥膻氣的羊羹所用的羊肉必然是極好的河西羊。
“薛郎,打兩碗過來。”
杜甫倒還好些,李龜年固然催促甚急,但是他出門時,也被塞了蒙了皮子的銅手爐用作取暖,那筆墨紙硯更是上品。
“岑郎君如果有空,無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