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編排[第1頁/共3頁]
隻是年長的阿誰心中倒是悄悄道:老子乾的這差事,還怕壞名聲?
幾個外埠男人也是一臉懵逼,半晌以後,才一樣罵罵咧咧地分開,然後尋了條船從速泄火,爽完以後,提了褲子登陸,就相互打了號召:“老闆那邊,我看還是照實相告,這故事遲早傳疇昔,何必比及時候老闆罵娘,再來刻苦頭。”
“吃了吃了,定是吃了,還吃飽了……”
“哥哥,我等不走?”
“聽哥哥的。”
世人大笑,卻見那幾個外來男人想笑又不能笑,隻得偷摸著假裝喝酒,隻是酒水噴灑了一桌,實在有些狼狽。
硬要說李奉誡如何如何,那也不至於,遊戲筆墨罷了,最多加個“有辱斯文”的罪名,可現現在的“江北李奉誡”,那是能隨便扣帽子的嗎?
這風景正說到要緊短長的,裡頭坐著吃酒吃菜的幾個外埠男人,則是神采龐大非常,也不曉得是走呢還是留。
見店主一臉的敬慕,糙漢更是對勁,摸出十幾個開元通寶,順手一丟,丁玲噹啷地落在了平話匠的案桌跟前。那盆兒頓時就響了一會兒,平話匠從他又拱拱手,趕緊手指一摸唇須,持續說道:“這日錢官人落班尋人吃了酒,正要迴轉,路過一家繅絲廠時,似有女子哭聲打巷子裡傳出來。錢官民氣想,這都是半夜的當口,哪來的女子?莫不是半夜撞了女鬼?”
終究比及平話匠要來一段真格的,豈料平話匠手裡的花梨“止語木”抬了起來,又是“啪”的一聲,這要緊處當時就斷了。
“唔唔唔……”平話匠拿起一條白絹,做了個小女兒姿勢,腔調更是“委宛悲切”,絮乾脆叨斷斷續續拿著門調,“……好、好叫官人曉得,奴、奴是西莊采桑為業的桑娘,現在……現在家裡承了好大的乾係,繳稅不起,爹爹為了籌措,現在到了繅絲廠,倒是冇了訊息……”
說著,老前輩擠眉弄眼,使了個男人都懂的眼色,後輩一見,頓時裂開嘴笑道:“還是哥哥老道!”
剛提及,就見幾個男人在酒坊裡臉皮抽搐,若非揚子縣的船埠“藏龍臥虎”不敢猖獗,怕不是立即就要吵嚷起來。
“這不是好人名聲嘛。”
跑堂的小哥一聽,頓時大喜,這地界因為在船埠,一罈酒都是照著五十斤來的。兩壇酒能掙很多提成,算賬的店主也是眉開眼笑,在那邊阿諛道:“豪傑一瞧就是見地過都城的,能曉得房二公子的風騷名,俺們這小門小戶,隻能心生戀慕,倒是不得一觀……”
一乾男人正張目傲視望穿秋水,豈料一股天大的勁道,直接斷了命根普通,那百轉千回的邪火,的確是無處宣泄,的確是臨到爽飛的頃刻,被人來一腳“斷子絕孫”,實在是無窮的肝火立即升騰。
“哈哈,這偷嬸孃吃奶的貨品,也算官人?那俺給天子老爺抓了恁多‘海豚’,豈不是大大的官人?”
“……錢官人上前看去,哎呀呀,當時三魂去了一個,七魄跑了兩雙。你道為何?那采桑娘實在是個美人兒,眼淚珠兒似個珍珠,一雙秀眉彷彿柳葉,紅唇似火,粉麵賽雪。隻說眉眼麵龐,錢官人暗裡感覺誰也及不上她。瞧了一眼,打量一番,更是感覺此女不成多得,酥胸好似白麪發開的饅頭,當真是飽滿挺翹白大圓,錢官人本就是偷嬸孃奶吃出道,豈能辯白不出好賴?當下便心心念念,揣摩著好生把玩一番,此生便是當即了賬,也是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