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做官[第1頁/共3頁]

公孫穀嘲弄了一番唐五郎，開足了打趣，這才又提筆正色問道：“說吧，到底是個甚麼意義？”

“如果當真佈政，豈不是要多很多衙門？”

“老陳，你感覺是甚麼貨品？”

“當是當得，不過以五郎資格，大抵也就是混個下縣。你就算想撈，怕不是還要撈軍功。”

“嗯？”

微微一愣，將手中的筆放下，“五郎找我公孫穀，不會就是想探聽老夫當年是如何撈的？”

“不錯。”

“說話呀！”

“嗯？某如果成了縣令，怎地還是軍功？”

“五郎啊，如何？不是說要去‘石馬’國探探路嗎？如何恁快就返來了？”

“你在楚地呆過？”

解了胸甲，裡頭另有一層軟皮甲，用的是鯨魚皮膚上近似纖維一樣的玩意，防砍不防刺，聊勝於無的東西，但勝在簡便，還不怕水，在倭地作戰，倒也是個好東西。一手握住了遞過來的物事，這軍官衡量了一下，愣道：“不會又是杭州貨吧。”

“當縣令……有的撈？”

“嗯？”

“不會。”

冇好氣地瞪了一眼公孫穀，唐五郎擺佈看了看無人，這才彎下身子，伏在案上小聲對公孫穀道：“老公孫，這倭地如果建製州縣，你看我如果混個縣令，能不能成事？”

講白了，大唐的法律，眼下還用不著番邦域外呢。

老陳神采非常必定，他對五郎解釋道，“前頭在中軍的內官，那是誰？那是在洛陽宮給康大監做過兒子的。現在從平壤宮過來，身上如果冇擔著天子聖旨，豈能讓牛總管這般照看？”

“這地界，叫甚‘石馬’國，雖說不大，可土著甚多，山野部族也有六七個。也許是廣州人想借了土著力量，在這裡安身，隻是冇曾想，跟人撞上了。”

“問了何為？難不成你還想當縣令？”

返轉前軍大營，尋著正在盤點賬目標參軍，唐五郎離得不遠就打起了號召。

就算鬨出大事，還能遊回故鄉不成？

“不像。”

“甚麼意義？某能有甚麼意義，就是過來問問……”

“不管是不是要吃下來，這功績，必定是不會少。我們跟著牛總管自朝鮮南渡，求的不就是論功行賞麼？不過，那內官一時口快，卻一定冇有啟事。我們遠在外洋，不知中國竄改，也許朝廷有了計算，要在扶桑佈政，也未可知啊。”

“但是五郎，我揣摩著，一定是衝著我們前鋒來的。怕不是廣州佬跟誰火併，你也是曉得的，剛過年那會，‘眷村’那邊來了不曉得多少人。福州、泉州、廣州、交州……能數得上的人物，都撒了家犬出來。”

“你能不能混個縣令，老夫不曉得，不過，老夫倒是想謀個刺史鐺鐺。”

“像廣州貨，這分量，比江南的刀要輕，刀身還短了一些。但是在山裡，倒是要便當一些。北地用的不是可不是這等形製，至於西南，鋼刀都少，更不要說做這古怪形製。”

“莫非某當不得戔戔一個縣令？”

“噯，我就是隨口問問。”

想到這裡，唐五郎便問老陳：“如果如此，我們還真要先好好合計合計，走，先歸去，問一問公孫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