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民為貴[第1頁/共3頁]

“有甚好謙善的？謙善了，那些個奉皇命四海劫奪的混賬，就從東海乖乖地登陸了？還是說流求的甘蔗園，江南老世族會少收一些灰糖？”張德搖點頭，有些怠倦地對長孫無忌道，“長孫公也應當發覺了吧，之前見麵，還要各種禮數，到現在，貞觀十七年啦，凡是熟絡一些的，開門見山，直言利潤而麵色不改……”

當然了，也有人會說，大運河是人家楊廣修的，關你鳥事？這類人，拖出去彈***彈到死！

這也是為甚麼長孫無忌非常無法的處所，如果是彆的州縣，拿了就是拿了。可武漢這裡，殺雞取卵才幾個錢？

江漢察看使張德的《征稅名譽疏》，核心就是一條“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給滿朝君臣，特彆是和老世族乾係不大的官僚們，翻開了一條新思路。

就算不能和天子過招，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是甚麼難事。

“……”

長孫無忌又一次問出了這個迷惑，“‘智障大師’真的存在？”

聽到老張的話，長孫無忌瞋目圓睜，盯著張德。

“你倒是更加不謙善了。”

最首要的一點，老張是吃定長孫氏全部長幼的。長孫氏隻要兩個方向能夠繁華繁華，一條是抱緊皇族大腿不放鬆，但這條腿看似最粗，但卻危急重重，且不說當明天子如何雄霸，就說將來的天子還會不會“念舅”，那還是個未知數；彆的一條路，就是張德及張德背後一部分“忠義社”成員及奇奇特怪的“核心”，長孫氏是不成能和外朝同流的。

長孫無忌沉默了一會兒，一樣拿起茶杯，淺飲了一口，然後皺眉看著張德，“隻一句‘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怕不是到時候為你口中的‘法外之眾’，攻訐取之於民多，用之於民少啊。”

老張嘿嘿一笑，給老陰貨倒了一杯茶，“莫要急嘛。我這奏疏，全篇都是廢話不假，可有一句，天子聽了，定是對勁的。內廷也定會拿這句話，來為天子差遣法外之眾。”

“《征稅名譽疏》？張操之，你這是要瘋啊。”

“噢？長孫公。”

“唔……”

天下得失，總要棄取。

“現在黃門侍郎劉君甚得聖眷，下走這便去門下……”

這一屆天子不可，那就下一屆，貞觀天子是真的能萬歲？百年以後，再數風騷人物，還不曉得是誰呢。

“不必了。”

“……”

之前衝老百姓搶錢……不是，收稅賦，總感覺是有生機社會個人衝街邊老闆收庇護費，風格有點上不去。但是有了這句話，解釋起來就很好解釋了。

“甚麼渾話！甚麼法外之眾！”

很簡樸的事理，外戚的身份，天然地難堪。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去你孃的！怕不是取之於群眾，用之於你李世民罷！”

至於老牌世家，“大推恩令”之下，當然是本身難保，但支解後的老邁世家，並非是冇有力量，就完整滅亡了。天子需求科舉，那就參與科舉，在科舉的選材形式還冇有離開“綱常”“法度”以外，老邁世家的後輩，向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