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五層抽屜[第3頁/共5頁]

整整一個時候，十個手指頭都紮遍了，總算擠滿了一瓶血。

關上房門，千蔻急得在房中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獨一能保她的哥哥也不知甚麼時候才氣返來。哥哥若在穀中，不管如何都會庇護她，就算她被丟進耗荒山，哥哥也必然會陪她的，如果有哥哥在身邊，就算到了耗荒山她也不會怕。

“那是，”千蔻道，“本也冇甚麼東西多瞧幾眼就有害的。”

夜裡，千蔻等柳兒熟睡，取出孃親交給她的屜盒來，翻開了第一層抽屜。抽屜裡放著一片紙箋，一個看似玉石材質的小瓶。她拿起玉瓶一番打量，也看不出是個甚麼玉。她翻開紙箋來看，實在莫名其妙。

“蔻兒今後不敢了。”

萬簡心已將他囚禁在穀中十餘年，現在，竟然還要操縱本身的女兒毒害他。實在，關鍵他何需那二合鮮血？隻需一滴新奇血珠，暗中使他服下，他體內的毒便會被激起。

穀主夫人道：“這件事要按五個步調來做，就在這五層抽屜裡。這裡是五把鑰匙，明天早晨你翻開最上麵的一層，明天早晨則是第二層，後天早晨是第三層。這三層抽屜裡叮嚀的事做完以後，你就等著，等哪一天收藏閣失了火，你再翻開第四層。第二天再翻開第五層，事成以後，我自會召你，你便來見我，將這盒子原樣交納。記著了嗎？”

“拿來罷。”他說。

哎呀，有屋子起火了。

千蔻精力一振，穿過木橋，往薛讓的板屋去。沿路，她詫異地發明，如何到處可見斷裂的樹木，滿地都是斷枝碎葉？這兩天又未曾刮過大風，下過大雨！

穀主夫人清泠泠一笑，道：“他身上淌著豺狼普通的血，你又何必叫他哥哥。”

“是甚麼？”

千蔻當然曉得。薛讓便是穀主的宗子，是另一名穀主夫人所生。這位夫人來頭不小，乃是蛇蝠島之主――葉蘇蘇。但在薛穀主過世後不久，葉蘇蘇就分開山穀了，再也冇有返來，並未曾將當初尚還年幼的薛讓帶走。

薛讓俄然向她伸脫手。千蔻嚇好大一跳，今後退了一步。

彆無他法，隻得爬這樹乾過澗。

他豈能教她得逞！

千蔻不敢擔擱，吃緊忙忙地往穀主夫人的屋子趕。到了屋外，不先出來，卻在屋外的水池邊就著影子理了理頭髮，前後襬布地照了一遍，這才清清嗓子提一口氣，走到門邊道：“蔻兒來問孃親好。”

轉眼一個多月疇昔，千蔻心中莫名地慚愧難當，當真不敢再去找薛讓。一日淩晨，她正要去崔先生的書院，纔出院門，忽見西北角上濃煙滾滾。

當年，萬簡心仗勢欺人，將他慘遭讒諂的母親趕出山穀，卻硬將年僅七歲的他留在穀中，導致母子分離。十餘年來，他受儘冷眼，吃儘痛苦。

垂垂地，眩暈有力的感受消逝了，她卻再也不敢爬那樹乾，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

“哎，”千蔻歎口氣，“就算你此時冇在討厭我，或許過不久就要討厭我了。你……常日這時候都睡覺，明天如何不睡？”

薛讓又轉過甚來看她一眼，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