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莊門生亂[第2頁/共4頁]

“實不相瞞，隻因鄙莊受仇家騷擾，以是……”

阿好笑道：“我家蜜斯未曾迷路，申屠夫人不必掛記。”

方不折問：“女人說的是誰？”

阿好的神采又快速冷下去，道：“這雷夫人也不知虧了誰纔到了那名滿天下的雙絕莊！可惜現在路上無人，不然我訴起這苦處時，你們才知甚麼叫路見不平，拔刀互助！歸正我是拿不出甚麼藥絲酒絲來，就跟了你們去，這事到底好不了，你們滅了我口便罷，不然我總要教人評一評這個理的！”

這時方不折說道：“阿好女人且莫起火，是雷夫人那塊迷香手絹上的一根藥絲丟了，因這手絹一向都由女人保管，故來相問。女人不必推避，隻要償還藥絲，我們毫不究查。”

我如何曉得？千蔻滿不在乎地搖點頭。

阿好截住他話頭，道：“我們是好調派的，隨你們呼來喝去嗎？”

千蔻本就不肯進莊，又怕留在莊裡當真要受纏累，扭頭就朝院門外去了。陳不敏趕緊跟上，阿好頓足喊聲：“蜜斯！”

次日一早，千蔻將阿好拉出被窩，硬要出莊。阿好非常不甘心，卻也拗不過她。門丁見是她，二話不說就放出去了。千蔻一刻也不肯多耽，拉著阿好徑直分開通州城。

方不折沉默半晌，問道：“女人這番話是實？”

“既如此，鄙人便去回話，打攪了。”

阿好聞言，扣問地望望千蔻，千蔻怒沖沖地彆過臉。

方不折這時卻失了耐煩，引臂向院門，道：“阿好女人還請擔待，請移尊步。”

少年看了千蔻和阿好一眼，道：“待會兒付師兄與你說。”

阿好又說：“枉你們雙絕莊在江湖上威名遠播，卻本來也愛做縮頭烏龜。既然連你們的老巢也不平安，誰還要你們莊外的安設？我家蜜斯金枝玉葉，離了你們遠遠的纔是端莊！”

“彆啦，這回不長，”阿好道，“就兩三句話，你先聽我說。”

申屠崖見莊弟子亂，麵上一變，撇下千蔻三人，一溜風兒鑽進了莊子。

“不如我去問問那陳不敏可好？”

阿好哼一聲，道：“死乞白賴地把我們攆到這裡來，屁股還冇沾上凳子呢，又要把我們攆出去，我雖不是甚麼頭麪人物，卻也不平你們這等發放！”

阿好道：“這事說來蹊蹺，我剛纔，就方纔，看到一名男人，賊頭賊腦的，從我這門口走過，你信不信？”

申屠崖已氣作一張豬肝臉，道：“先彆急著圖嘴上痛快，肯跟我回莊就好，雷夫人麵前自有分曉，請！”

阿好本還烏青著臉，這時“噗哧”一聲笑出來，道：“既然是你方公子，這等大早晨，你有甚麼事喊一嗓子纔好，如何反而憋著聲氣兒敲我們女人家的門？”

幾人廝見，這兩名少年稍高些的叫作付不驕，另一個叫作季不疾，生得普通地清臒。

“為甚麼？”阿好急道，“你去那裡？不是教你和我們同去嗎？”

阿好橫瞥方不折一眼，又道：“我倒不曉得，申明赫赫的雙絕莊欺負起我們如許的孤女來，這般得心應手呢！”說著，拉了千蔻，搶先朝明州城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