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貪心[第1頁/共5頁]

曹氏被蔣燕華一拉也反應了過來。她裝病這些日子，恐怕外頭都曉得她病了。病人是不宜出門的，倘若跑出去將仆人家過了病氣，倒成去結仇的了。她再是不甘，無法這病是本身要裝的，如果鬨起來惹了桃華不快，萬連續燕華也留下來不讓跟去，豈不更不劃算了。

曹氏無話可說，想了想道：”你本年新添的那幾件金飾都不大好，不然把我那對海棠金鈿戴上罷。”

曹氏看著薄荷退了出去，氣得拍了拍床邊：”這算甚麼！現在我在這家裡，算是冇有說話的處所了。”

萱草翻開蔣燕華的金飾匣子，看看裡頭的金飾，悄悄歎了口氣。枸杞都能看出來的事，她如何看不出來。蔣燕華匣子裡頭這些金飾，倒有三分之一是桃華給的。

萱草承諾了，又道：”女人，那壽禮--奴婢想著，怕是隻要幾條帕子能拿得出來……”曹氏生日那陣子，蔣燕華花了近一個月的工夫繡出一副帳子來，曹氏怕她傷了眼睛，自蔣錫出門後就不讓她多做針線。再加上曹氏和蔣柏華接踵抱病，現在燕華能拿得出來的針線，還真是隻要幾條繡花帕子。

”女人說，蘇老夫人和蘇夫人夙來喜好哥兒，去拜拜壽無妨。何況哥兒也大了，該出門見見人纔好。”薄荷規端方矩地答覆完，屈膝行了一禮，”奴婢辭職了。”

桃華看過了，叫薄荷把抹額跟香囊一起裝起來，又翻看過那套衣裙，也點了頭，對萱草道：”叫你們女人戴那翡翠水滴的耳墜，或者那對鑲珠墜子也行。氣候還熱，戴個輕巧的金銀鐲子便好。你歸去罷。”

兩比擬較，就是下人也不能不歎一聲差得太遠。難怪到現在家事都是大女人掌著，若交給了這位太太，那裡撐得起來呢。

蔣家不是甚麼大富之家，女眷們每年按例也能添幾件金飾，倒是不管數量還是款式都比不得那高門大戶。倒是李氏當初在都城時，蔣老太爺格外照顧二房侄子，每次添置金飾，都要多給二房一兩件。特彆蔣大老爺的幼女蔣丹華將桃華推倒摔得呆傻以後，蔣老太爺更是明裡暗裡給了很多東西。故而李氏留下的金飾很多，分量和款式及鑲嵌的寶石都頗看得。

曹氏是巴不得蔣燕華能在蘇宅多走動的。前幾年也就罷了，本年蔣燕華已十二歲，提及來在本地這已是相看婚事的年紀了，能在蘇宅多露露臉，說不得就入了哪家太太夫人的眼，不比她這個秀才娘子去找的婚事更好？

”噓--”萱草和枸杞是從外頭一起被買出去的。兩個都是家裡遭了災才被爹孃賣了，在媒婆家裡便熟諳，進了蔣家又服侍同一個主子，格外有些友情。萱草見枸杞說話不知收斂，趕緊止了她，側耳聽聽燕華那邊冇動靜，才抬高聲音道：”不準胡說。去蘇家給老夫人賀壽，女人哪有不歡暢的。我們都出去三年了，你如何還是口無遮攔的？再這麼胡說，我要打你了。”

蘇衡結婚四年，至今尚無後代，蘇老夫人和蘇夫人婆媳兩個見了柏哥兒的確愛得不可，特彆是蘇夫人，每次抱在手中就捨不得放下地來，總要給些禮品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