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遠行[第2頁/共6頁]

蔣柏華想學騎馬已非一日，隻是家裡隻養了兩匹拉車的馬，還不敢讓他去騎，隻能想想罷了。這會兒聞聲沈數承諾，頓時喝彩一聲往車裡爬去，將曹氏忘在了腦後。

是以蔣柏華小朋友上學半年了，但是在學裡碰到的那些事兒竟然冇人可說――丫環和小廝倒是很情願聽的，但是下人嘴裡隻要阿諛的話，偶然候還阿諛不到點子上，蔣柏華說了幾次就落空了興趣――本日終究逮到了他的大姐姐，立即變成了竹筒倒豆子，恨不得一口氣說儘半年的話。

若不是這驢車就從桃華的馬車中間駛過，而桃華正都雅見了這女子暴露來的半邊臉，怕還真認不出來這就是白果。

但是這都不如要推行種痘事件來得讓人震驚。天子把此事一劃給惠民藥局，這本來底子冇人情願來的處所俄然成了香餑餑，不知多少人擠破了頭要出去，賣力的那位鐘太醫，倘若不是天子派來的，幾乎被擠得站不住腳，民風頓時又變了。

蔣柏華前幾天就被蔣錫奉告父親要出遠門，因為怕他遲誤學業，以是叫他住到姐姐那邊去。他也問了一句曹氏，蔣錫隻說曹氏要在家裡，等學裡休沐的時候桃華會帶他回家來看望曹氏。

他是如此，陳燕那邊也是一樣。蔣錫幾人這一桌上起碼還說幾句話，內院裡那一席氛圍更是冷酷。曹氏倒是有很多話還想問女兒，但是內心總想著蔣錫要出行，陳燕叫她隨行的事兒。她既不想隨行，又怕如果不聽陳燕的，蔣錫返來會與她重生分。如此一時冷一時熱的胡思亂想，也就冇了說話的心機。

曹氏這會兒睡眼昏黃，連頭都顧不上梳，吃緊的披了一件衣裳跑出來，蔣錫已經將東西全裝上了馬車，見她這般模樣跑出來，臉上神情也不知是絕望還是瞭然，隻向她點了點頭，就獨自上了馬車。小廝當歸跳上車轅，那車伕倒是沈數連馬車一起送來的，乃是個侍衛，揮起鞭子悄悄一甩，兩匹健馬邁開步子，馬車便沿著巷子出去了。

蔣柏華可算是桃華一手帶大的，半年未見這個姐姐也並不覺生分，反而更加靠近。且他還是個小孩子，若在學裡有甚麼新奇事兒，或被先生嘉獎了，也想著回來往家裡說一說。

應當說，自從他在蔣錫處謀得了這個差事，做起事來還是無可抉剔的――他出身敝宅，並非不能刻苦，人也奪目，凡交到他手裡的差事都做得非常安妥。特彆因為豪門出身，對販子物價甚為體味，並不會被人隨便欺詐了去。並且他守著廉潔，的確是未收下頭人一分一兩的銀錢，立品既正，做事便天然有些底氣。單論他在籌辦種痘時所做的事，的確是個能吏。

曹氏一把摟了他，心肝肉地哭起來，邊哭邊說本身如何捨不得。隻是她常日裡顧著陳燕多些，往蔣柏華那邊反而去得少，這會兒再說甚麼捨不得的話，聽起來可托性就降落很多，倒像是做戲普通，反弄得蔣柏華不大安閒，忍耐地讓她摟了一會兒，到底是掙紮出來，又到桃華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