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自儘[第4頁/共6頁]

“實在非論是男是女，皇上都不想讓皇後抱養這個孩子。”

沈數沉吟了一下：“來的時候，皇上倒是跟我透過一點意義……皇上，也不想再等了……”於閣老是老了，但是也不必然頓時就死，而天子本年已經三十出頭，也實在冇有太多的時候了。起碼他現在連子嗣都冇有，也拖不起了。

“你覺得我會如何措置？”桃華歎了口氣，“將她打死？”蟬衣的確是有私心，並且對她並無美意，但要說這罪有多大——起碼在她看來，罪不至死。如果真讓她來措置，除了把人趕出去也不能如何，倒是沈數去措置，動手大抵比她狠多了。

“既然你知錯了，那你本身說，該是何罪？”

“怪你甚麼？留她一條命？”桃華歎了口氣，摸摸他的臉，“罪不致死，我怪你甚麼。現在人既然去了，入土為安，不必再多想了。”

蟬衣的死訊傳到桃華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人都已經下葬了。一個奴婢的死當然冇有轟動甚麼人，除了蝶衣和月朔十五悄悄將她送到了墳場以外，隻要定北侯府裡幾個知情的大丫環暗裡裡感喟了一番。

於氏輕咳了一聲道：“傳聞他母親是當真病了。”

告不告禦狀的，歸正前頭已經有個張氏了，桃華現在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了，現在水落石出，你也歇息去吧。”

月朔閉了一下眼睛：“可王爺跟王妃是一體的……罷了，這些不必再說，你喝了吧。”雖說都是一起長大，看她落到眼下地步也不無唏噓之意，可到這時候還這麼剛強，王爺若不如此措置，誰曉得前麵她還會乾出甚麼事來，到當時，誰能保得住她的性命？

這話說出來，蔣鈞也曉得於氏的意義了：“母親是說，此事……”蔣老太爺以為種痘之事還能順利實施？

“所以是有人用心造假痘苗嗎？”桃華猛地睜大眼睛，“就為了——攻訐母舅，介入西北軍？”

“於家不倒，太後和皇後就不會倒。一樣，太後和皇後不倒，於家也難倒。”沈數長長歎了口氣，“要想他們倒，除非——犯下不赦之罪。”暗害皇嗣，於皇後是大罪，但對於家來講，除非有實證證明於家教唆皇後如此行事，不然還是連累不敷。

蟬衣真冇想到來措置她的會是沈數。她原是想哭一哭，喊幾聲冤的，但是瞥見沈數帶著煞氣的眼神，竟然一句話也不敢說了，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王爺，奴婢知錯了……”

“那現在如何辦？”桃華曉得本身於政治實在不通，還是不要隨便頒發定見的好。

顧叢嘿嘿一笑：“能跟著王妃，下官還能多學些東西，求之不得。”他放動手，卻不謹慎從袖子裡掉出個荷包來，噹的一聲落在地上，滾出些碎銀子和銅錢來。

說到子嗣，桃華就想起陸盈：“七月裡也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