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委屈[第2頁/共6頁]

桃華入坐，曹氏正跟中間一名太太說得鼓起，蔣燕華卻忙捧過來一小枝丹桂：”這是我給姐姐選的，瞧著正配姐姐這茜紅色的襖子。姐姐可喜好這個色彩？”

譚香羅看錶麵原該是個非常秀美的少婦，隻是臉上那深切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模樣，乃至比譚太太還要老相。她看上去很想用手上的帕子把臉蓋起來似的，但雙手都被陸盈拉著，就隻能側過臉去，底子不敢看桃華，低聲斷斷續續地說：”蔣，蔣女人還，還冇出閣……這些，這如何能，說給她聽……”

”那我這侄女兒就交給你了。”譚太太一臉欣喜，”桃姐兒，你儘管開方劑，不管要用甚麼藥都成。”

”胡說甚麼！”譚太太從門外一步出去，”甚麼青燈古佛，你纔多大年紀呢，就如許悲觀！既這不是甚麼難治的病，就該好生用藥，劉家那樣處所，離了恰好。等你養好了身子，大伯母替你做主，再嫁個端莊人家，好生過日子。”

”……他說我臟，說我必然是跟野男人--我冇有，我冇有！”譚香羅的聲音突然放高，”鄭屠戶自家有娘子，不過是不幸我吃不到肉，經常給些豬血豬心。常日裡老是鄭娘子送來，隻那一日鄭娘子有孕不適，鄭屠戶從肉鋪返來，趁便將豬血送了來……人家是一片美意，他，他如何能說我……我真的冇有，可我，可我也不曉得如何得的這臟病啊！”

”你這病，就是因劉秀才行房之前未曾沐浴才得的。”桃華反覆了一遍，”是因他不潔淨，才使你抱病。這也不是他所說的那種臟病，隻不過是--就如你身上被劃破一條傷口，卻冇有好好洗濯，導致傷口出膿腐敗是一個事理。”

譚太太又是一陣笑，轉頭問丫環：”盈兒呢？又跑哪兒去了？不是偷喝桂花酒去了吧？”

”這丫頭，多大了還整天想著這個。”譚太太笑著看向桃華，”桃姐兒幫我去把她揪過來。”

如此一來，婦科病幾近冇法有效製止，隻能看大家的運氣和身材抵當力了。而一旦得了病，婦人又常常羞於出口，更不必說郎中都是男人，底子不成能旁觀患處，診治天然困難重重。

一說這個，陸盈又恨起來了：”劉家家裡窮，拿著六表姐的嫁奩過日子，還不給她吃穿。表姐一過門，嫁奩就被劉家阿誰，阿誰死老太婆拿走了。我偷偷聽了表姐跟姨母說話，老太婆隻說儉省，表姐整日連青菜豆腐都吃不飽，更彆說請郎中看病了。阿誰鄭屠戶是劉家鄰居，是鄭家娘子看錶姐不幸，才經常送些東西的。說甚麼表姐跟鄭屠戶有私交，的確是胡說八道！清楚是他成了進士，就看不上表姐了！”

”昨兒莊子上送來了幾簍螃蟹。”譚太太滿麵東風地號召曹氏，”恰是吃蟹的好時候，雖說菊花這還冇開，瞧著這幾枝桂花還能看看，就請了你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