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喜事[第2頁/共6頁]

其下為九嬪。原隻要兩位。一名於昭容，乃是皇後遠支族妹，進宮時位份原不高，但因生養了天子獨一的女兒，是以升為九嬪。蔣梅華還是美人的時候，就住在她的香延宮偏殿。另一名王充媛，出身寒微，隻不過是天子身邊奉侍的宮人，但曾在東宮起火時搏命救過天子，本身卻燒傷了臉麵。天子即位以後便提她至九嬪之末，不過傳聞並無寵嬖。

雖是散階，但也是一件大喪事，蔣家原該道賀，隻是因蔣老太爺壽辰期近，蔣鑄也不肯在父親壽宴之前先宴請來賓，一則未免失禮，二則為一個散階就大宴來賓，也實在太輕浮了些，三則――蔣鈞表情很差。

櫻桃也明白，在薄荷搬來的繡墩上斜著坐了半個身子，抹抹眼角道：“看教誨姑姑還和藹，除了教誨施禮甚麼的，偶爾還說些宮裡的舊事。女人從宮裡出來，手裡還剩十幾兩銀子，給了她一張銀票――對了，另有那位吳女人，也給了教誨姑姑一對金耳墜。”

櫻桃歎道：“大太太還冇說呢，不過奴婢大膽說句話，怕也冇有多少。倒是一聽得女人能帶兩個丫環出來，立即就忙著把她身邊的一個年青丫環塞了過來，還給改個名叫枇杷。”

櫻桃是個謹慎的丫環，固然對陸大太太一肚子怨氣，在桃華麵前也冇有把話說得太儘，隻是點到為止。陸盈入宮步步難行，櫻桃又年青，陸大太太正該送個老成會辦事的丫環纔對，卻巴巴的送個年青的來。看櫻桃的意義，約莫還省了仙顏兩個字冇說，陸大太太送這麼個丫環，是來服侍陸盈的呢，還是想來為她“分憂”的？

桃華半晌冇說話。櫻桃臉上的笑容有些龐大，她是從小就服侍陸盈的，對陸盈的處境最清楚不過。陸盈入宮是被情勢所逼，以是現在雖說是“心想事成”，可也實在不是件讓人歡暢的事，乃至於櫻桃都不知是該歡暢好，還是該難過好些。

“好人家――”桃華笑笑，“甚麼樣的人家算是好人家啊？”

桃華點點頭，送她到門口，返來纔對著櫻桃歎了口氣：“你們家女人，現在如何？”

送走櫻桃，薄荷悄悄回到房裡，就見自家女人坐在那邊發楞。她輕手重腳疇昔清算桌上的東西，俄然聽桃華歎了口氣：“薄荷，實在我還是很榮幸的。”

桃華有些欣然地歎了口氣，拿了個荷包出來：“這裡頭有二百兩銀票，都是小額的，拿歸去給你們女人。”

蔣杏華瞧了一眼櫻桃，起家道：“三姐姐有事，我就先歸去了。”她不大記得桃華另有個朋友也入了宮，想來也不是甚麼得寵的妃嬪。

桃華悄悄感喟，正要換個彆的話題，薄荷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女人，陸女人派人來送信了。”

陸大將軍鎮守東海一帶以後，並不經常入京。據他本身的說法，倭寇現在雖賊心不死，但本地守軍儘能敵得住，每年雖是頻有戰事，但均屬小仗，何必發兵動眾鼓譟起來，“以小戰而邀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