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陽虛[第3頁/共6頁]

於思睿氣得胸口疼：“安郡王，你！”此人丁口聲聲治病治病，這不是咒他會病嗎？想他生龍活虎，一年裡連個頭疼腦熱都少有，這兩人卻合起夥來一唱一和，實在可愛！他幾近就想立即叫家奴上來抓人，但瞥見沈數，還是勉強保持住了明智。

蔣錫有些低頭沮喪：“本日真是多虧了安郡王。”幸虧那天在西市上看出了是假藥，不然本日說不定女兒就要受辱。

倒弄得沈數有些立不住腳了：“老先生不必客氣。隻是此地怕也不宜久留，還是早些回府的好。”

這下反而是於思睿極其少見地感覺臉熱起來了：“你，你說甚麼？”他確切用了一種藥，也是青樓裡頭來的，不是掃興，倒是能讓他慢些泄身，多耽誤些歡愉的。那藥他也曾叫人拿去給郎中看過，說裡頭不過是些溫補的藥材，彷彿是有金櫻子這一味。不過這類事被一個少女當場叫破，就連他都感覺有些……

至於他身邊那老婦，穿的倒是淺藍色繭綢衫子，下頭玄色馬麵裙，頭上綰個整整齊齊的圓髻，插一支壽字頭銀簪，做孀婦模樣打扮，明顯是其寡母。

劉氏歎道：“你也二十四了，老是要成了親我才放心呢。”

蔣老太爺天然也曉得兒媳婦和孫女的弊端，沉著臉叫丫環褪了蔣丹華的繡鞋和襪子，隻見腳踝上紅了一塊，倒也冇有腫起，便知扭得不重：“歸去叫丫環們拿跌打酒揉揉，這幾日不要下地，更不要出門了。”既然路都走不好，還出甚麼門呢。

“若她真生了，這會子恐怕倒不好了。哪家女兒情願嫁過來就當後孃呢。”劉之敬仍舊是雲淡風輕的，“倒不如現在，無牽無掛，譚氏又是休離的，嫁過來還是德配，說出去也好聽。”

蔣錫嚇了一跳：“伯父這是做甚麼！桃華是我閨女，天然是我來購置。”

蔣錫心機一轉，倒有了主張：“不如送些藥材。”看安郡王連一車的藥材也要買，可見西北是缺這個的。

劉氏一向矜持地保持著孀婦的作派，側身避著蔣老太爺和蔣錫，這時候走出一段路，才小聲道：“這老頭兒就是當年的太醫？”

“真的。”桃華抱著他搖了搖，覺到手臂都有點發酸了，隻是小傢夥的胖胳膊緊緊摟著她脖子，這時候也放不下來，“瞧，姐姐不是半點都冇事嗎？”

桃華四平八穩隧道：“陽虛。且已甚重。”

甘草捧了個巴掌大的盒子過來，蔣老太爺直接從裡頭抽了兩張紙出來：“這是兩千兩銀票，你拿去看著購置。”

蔣杏華趕緊拿帕子胡亂抹了抹臉，擠出笑容：“四姐姐冇哭，是風吹沙土迷了眼睛呢。”

本日的相親被於思睿攪了個稀裡嘩啦，蔣老太爺也感覺倒黴之極，自是不肯多留，當下道彆，目送沈數走了，才轉頭苦笑向歐老太爺道：“歐兄，本日出行不吉，他日再敘罷。”

蔣老太爺也感喟：“是，該好好備一份禮送疇昔的。隻是――”蔣家也就是其中等人家，要送一份“厚禮”給郡王，實在是有點不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