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隻想賺銀子[第2頁/共3頁]
冇有銀子,這些人連溫飽都是題目,哪能在此放心讀書,蘇謹心嘴角挖苦,徐行踏入講堂,“國庫歲入不成闕,若不取之於山澤與商賈,就須取之於農。兩位夫子是江南的賢者,莫非不知,與其害農,就隻能取之商賈,若冇有那些商賈,天下百姓要交多少的稅!你們覺得,讀書考取功名,為官一任,就能造福一方百姓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到最後一樣都是賺銀子,有何分歧。當然,不貪銀子的清官,也是有的,但若他們有骨氣,就彆拿朝廷的銀子啊,本身下地種菜,自給自足嘛。”
“如何會一樣!”嚴夫子當即不滿地叫了起來,隨後,他本身掃了一遍在場的學子,本身數了數,確切是一樣。
鄭夫子搖著鵰翎扇,一副胸有成竹。
李暮舟!
“小子,你跟老夫學,老夫保你今後高官顯爵,權益在握。”鄭夫子與嚴夫子兩派的弟子相持不下,蘇謹心這一票,就直接決定了本年臨安書院的山長之位。嚴夫子一心想壓過鄭夫子,天然不會放過蘇謹心。
蘇謹心認得他,是方纔與秦懷顯一起被罰掃石階的那幾個墨客中的一個。
“嚴師弟,若你想當山長,那就讓在場的這些人選吧,若他們都支撐你,老夫也無話可說,甘心讓出山長之位。”
梁孟臣一襲青衫長袍,同色儒巾,目光隨便地一瞥,便對在場的人數瞭然於胸,他性子溫吞,故而,說話也顯得不溫不火,“教員,您與鄭夫子一樣,人數相稱。”
“我等讀聖賢之書,豈能和那些卑賤的商賈普通,為這等俗物馳驅。”幾十個學子中間,俄然傳出一聲恥笑,這聲音很耳熟,耳熟地讓蘇謹心當場變了神采,是他,竟然是他!
“也好。”那墨客也冇有起狐疑,“講堂就在前麵,你跟緊了。”
“嚴師弟,老夫可從未說過,臨安書院的學子不準插手科考,老夫隻是以為,讀書之人不要有太重的名利心,萬事順其天然。”
嚴夫子當場樂了,這小子,有幾分脾氣,不像那老固執教出的那些個弟子,個個一臉的無悲無喜,特彆是阿誰雲遠之,最無趣了,半日都不見他說一個字,但一說話,卻能把他氣個半死,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他就不信,本年臨安書院就招了這麼幾個學子,另有的那些人呢,都跑那裡去了。
“如何,老夫的弟子個個考上功名,躋身士族,你妒忌了。”
梁孟臣,梁家長房的嫡子,梁瑛的哥哥。
蘇謹心不露陳跡地一躲,“我剛來,不認得路,還請師兄你帶路。”
世人皆笑商賈一身銅臭,連種田的鄉野村夫,也瞧不起商賈之人,但冇有這些商賈,何來本日的繁華亂世。米糧易市,各得所需,每小我活在這個世上,到死也是一坡黃土,何來高貴卑賤之分。歸正,她蘇謹心至始至終,從不以為從商者,就是卑賤之人。讀書是狷介,但狷介能當飯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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