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第2頁/共3頁]

久久的沉默以後，危神俄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我與貳負神都是天界老臣，自認忠心耿耿，曾暗裡數次找過天帝，勸他不要冒然策動與妖界的戰役，一則天界初定，不易大動兵戈，二則六界自有六合，本不該相互排擠，冒然動武，是會影響六界均衡，乃至會變成大禍的。

危神看了茯苓一眼，道：“我說的那場大戰，要更長遠一些了。大抵是甚麼時候呢……我想想……九重天上的那隻鸑鷟，唔，就是阿誰全部天界當寶貝一樣供著的太子白斂秋，你們曉得麼？”

但……天後一意孤行，勢要踏平妖界，天帝也諱莫如深，不肯與我們多說。當時我和貳負神都是手握重兵，天後大要上對我們非常客氣，私底下倒是非常顧忌。我與貳負神為了天界悠長穩定考慮，決定按兵不動，方命毫不出兵。冇想到……冇想到天後那毒婦竟然設想讒諂於我二人！說我們覬覦拙俞神的瀚海琉璃劍！哼！彼蒼可鑒，拙俞神恰是死在天後那毒婦的鳳翎業火之下！”

明顯，危神對九重天上的不滿，已非言語可表。

“前輩是指，五百年前，妖界新主率兵攻上九重天，幾乎顛覆天界，但終究被陶顏上神封出神器流響，繼而妖兵潰敗的那一戰麼？”茯苓摸索道。

當然，前麵的話陶紫隻是冷靜在內心唸叨了一下，並冇有說出來。

瞥了一眼傻笑著的兩個丫頭，危神清了清嗓子，接著道：“就在天後懷有身孕的時候，不知怎的，俄然對妖界恨之入骨起來。雖說天界與妖界向來反麵，但總歸是涇渭清楚，互不乾與，天後俄然對妖界心聲仇恨，讓天界眾神措手不及。

“危神前輩……茯苓剛纔說的不是究竟對不對？前輩不會是那種人的！”陶紫果斷地走上前。緊緊捏著拳，彷彿在跟誰叫著勁。

明顯是懶惰不屑的語氣，他的目光裡，卻清楚帶著幾分打動與體貼。

明顯茯苓的神采也變了變，想當初，她但是對太子斂秋無儘神馳的，直到陶紫出了事，她纔開端竄改對太子斂秋的態度。但不管如何，最後的那份神馳，還是在的。

“當真無恥之極”，說著，他瞥了一眼天涯，彷彿這話恰是對著天上的誰說得。

“正名？”不等茯苓說完，危神便嗤笑著打斷。“名是甚麼？我早已不在乎了，九重天上早已是一群沽名釣譽的虛假之徒，要名有何用！乾脆背得一身罵名，倒也乾清乾淨！”

危神說到這裡，桃子和茯苓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明顯，直到現在，天帝仍然是懼內的。

這就是當年之事的本相！陶紫等人驚奇不已，一時之間，都冇了言語。誰能想到，傳聞中罪大惡極的罪人，竟然是如此的剛烈虔誠，而真正高高在上的那位，倒是如此的不堪……

當時，太子斂秋還在天後腹中，天帝方纔即位不久，職位還不安定，端賴天後這個鳳族族長撐腰，才勉強保持。這麼多年疇昔了，也不知天帝是不是仍如當年那般懼內。嗬，總之，當時的天帝對天後是唯命是從，謹慎翼翼，換句話講，全部天界，還是天後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