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殺頭祭旗（2）[第1頁/共2頁]

“好啊。”陳榆精力一振。

“胡兄，你們公然是豪傑勇武。”

兩人練的是“單刀破槍”的套路，一招一式，都是演練精熟了的，手眼身法，遵循招式一起路演下去，身法快速迅猛，倒是非常都雅，場裡刀光閃閃，紅纓飛舞，一片閃輾騰挪的身影。

這幾句“幫會暗語”說完，四周包著頭巾的會眾們，都舉起右臂，“嗷嗷嗷”一陣亂嚷。

但是“好戲”並不是殺人，而是兩個膀大腰圓的小夥子，跳入場子正中，一人持單刀，一人持紅纓紮花，演出練武對打。

空場上，已經坐著好多人，全都是紅布包頭，有的手裡拿著大刀片，有的拿著紅纓槍，看起來都是“紅槍會”的人馬。胡世榮對勁地說：“看，那就是我們的侵占團。威風凜冽，殺氣騰騰啊。”

陳榆又吃一驚，問中間的胡府仆人，“這是人血嗎？”

另有很多人馬，正從鎮裡往這邊趕過來，都是紅布包頭，揹著大槍、老套筒、單打一等各色洋槍土槍，不竭湧向打穀場裡，一片鬨鬧鬨哄。

接下來，又是連續串的典禮，大師一起念“十不赦“，吃硃砂，喝符水，冇完冇了。陳榆看著桌旁那一大桶狗血，內心暗想：“他們接下來還做甚麼？不會喝那桶狗血吧？”

胡世榮扭著八字腳，故作姿勢地邁著四方步，走參加子中心。

幾個仆人部下，也都是紅布包頭，青色燈籠褲，除了腰裡掖著匕首，手裡還提著長木杆的紅纓槍。

這兩個小夥子，身法步法，倒是中規中矩，但刺槍揮刀之時，對於速率角度的拿捏，力量與間隔的掌控，在陳榆的眼裡，自是縫隙百出，笨手笨腳。

陳榆倒是看得索然有趣。這類牢固的套路，隻合適於演出，用於對敵，幾近毫無用處，習武之人，練習套路可作功課，但若拘泥套路，明顯是捨本逐末。

磕完了頭，行完了禮，有人抱著一個酒罈子，走出場裡，胡世榮為首，幾個春秋稍長，“高輩分”的人，每人舀起一碗酒，跟著胡世榮一塊兒，嘴裡唸唸有詞，將酒傾瀉在地上。

一行人大搖大擺，一向走出鎮子。鎮外臨著通衢，有一個大空場，是鄉村常見的打穀場，場邊還堆著好些稻草垛，空位上穀殼隨風亂飛。

正在迷惑兒，那幾個大漢，又“嘿喲嘿喲”地抬來一根一尺多粗的圓木樁，樹在場子中心，往木樁上綁紮了一麵鮮紅色的大旗，田野風大，吹得大旗獵獵作響。

“李兄弟，”胡世榮俄然說道：“請你親身了局，給弟兄們露一手，如何？”

陳榆打量著四周這些歪傾斜斜的人群，他已經取了圖，本來應當拔腿就走，但傳聞胡世榮要“殺人祭旗”，並且要殺的還是個“武功妙手”，不由獵奇心大起，他自幼對武癡迷，即將被殺的武功妙手，是甚麼人？

“好，”四周人群紛繁喝采。

狗血抬到木頭桌子中間，胡世榮瞪起小眼睛，扯差點嗓子喊道：“祭拜老祖――”

胡世榮腆胸昂頭，衝著四方拱了拱手，人群逐步溫馨下來。

一股血腥味，劈麵而來，那木桶裡竟然裝的滿桶鮮血，潑傾瀉灑，黏稠的血液灑到桶外，順著桶身往下賤，讓人看了直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