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郎才女貌（1）[第1頁/共3頁]

“我曉得了，”陳榆將匕首拋起來，又矯捷地接住，在手上轉了一圈，對勁地說：“必然是汪精衛的老婆，陳璧君。”

方江點了點頭，“嗯，本來是她。怪不得，一出門層層保護，明崗暗哨，看起來，施大蜜斯跟汪大主席，現在恰是琴瑟調和，比翼雙飛嘍。”他端著茶碗，笑起來。

陳榆又不明白了，揚臉問道：“那，汪精衛還要老婆陳璧君做甚麼？再說了，陳璧君不妒忌麼？”

這是惠姐部下的特工，名叫鄧小二。他是來和阿四討論的。

方江問道：“傳聞你跟蹤了一個女人，還差點出事，是嗎？”他停了一下，又笑著彌補道：“如果不便利，就不必奉告我。”

時候不大，從通衢遠方，城裡的方向，走過來一個年青小夥兒，剃著禿頂，戴著一頂陳舊的的無沿軟帽，腰裡紮著圍裙，看打扮是個飯店裡跑堂的堂倌。他胳膊上挎著個竹籃子，急倉促地順著通衢走過來。

“不消猜了，明天我要去城裡，和惠姐籌議事情，你跟我去。我們劈麵問問惠姐，就曉得了。”

“是嘛？”陳榆聽得風趣，睜大了眼睛。

方江歎了口氣，“是啊，汪精衛投敵賣國，罪不容誅，但撇開這些，他此人，聰明才乾極大，詩詞歌賦俱佳，豐度才學，可謂天下首位，可惜啊，可惜啊。”

正在踱步的方江停下來，拍拍陳榆的肩膀，“有事理，你動了腦筋了。但是我奉告你，前幾天，陳璧君解纜去香港了。”

“那裡啊，起碼有三小我在追我，要不是惠姐親身救我，跑脫纔不輕易呢。惠姐穿戴高跟鞋，一腳便踢翻了一個，手裡的手絹一揚，一包石灰粉把另一個嗆迷了眼，我也上前清算了一個，換衣服扮裝，惠姐打扮成男人，這才脫了身。”

“好的。”

從方江剛纔的話裡，陳榆猜到了，這個施旦，必然是汪精衛的戀人。公然，惠姐說道：“這個女人，現在正紅得發紫，她身兼汪精衛的秘書、戀人、管家、助理、參謀、護理員、形象設想……總之統統汪府的外務都由她決定。好大的權威呀。”

陳榆喝了口茶，正擬起家到院裡巡查。兩個組長議事，理應由他擔負鑒戒。聽到“汪精衛秘書”幾個字，忍不住插嘴道：“一個秘書……”下半截話縮了歸去，心想：戔戔秘書，跟蹤個甚麼勁啊，惠姐這不是小題大做嘛。

“啊？那……”

惠姐也笑了笑，她笑的時候，臉上暴露了年青人的嬌媚，“你不問，我也得奉告你。因為明天請你來，趁便也得籌議這件事。事情太嚴峻，光我們一個組，搞不定，我們兩組得結合行動。”

翻山虎阿四拉著一輛木板車，漸漸騰騰地順著通衢走來，車上裝著一堆乾草柴禾。他穿了身襤褸短衫，腰後插了把鐮刀。走到通衢拐彎處，把車放下，走到一株大樹下歇涼。

惠姐抿嘴一笑，拿過水壺給兩人泡茶。陳榆從菜筐裡拿出南瓜，用刀剖開，拿出幾個油紙包，“這個是毒藥，這個是微型煙霧彈，可彆弄混了。”惠姐歡暢地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