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金鉤釣魚（1）[第1頁/共3頁]

“咦？”惠姐俄然收住笑容，伸手拿過那張揉皺了的小畫，細心打量起來，同時用手指仿照著在空中比比劃劃，臉上現出奇特的神采，“不對呀，老彭，你從哪兒揀的這幅畫？這畫……不對不對，這是大師級的手筆，筆法簡練有度，用墨收放自如，構圖枯潤適宜，這這……太妙了，這份用筆功力，隻要海內少數國畫大師才氣做得出來。它如何能夠呈現在後水峪？”

“阿四，把那挺機槍敲掉。”項先生號令道。

“叭叭叭，”槍聲狠惡起來，鬼子兵作戰技術很強，一邊狠狠射擊，一邊操縱著山地裡的各種地形，向前猛衝。六零炮彈吼怒著，不時在空中劃過彎彎的弧線，落在身邊爆炸。項先生等人操縱地形撚熟的上風，隻偶爾回身打兩槍反擊，敏捷分離撤退。

彭壯眨了眨眼，“這畫是阿混發明的，就在後水峪村邊，一個渣滓堆裡，當時，咳，我覺得是誰家拋棄的擦屁股紙。阿混這小子挺細心，他說，這個小村裡的老百姓窮得叮噹響，有誰會拿紙來揩屁股？就給揀了起來，我們倆左看右看，也弄不明白上麵寫的是甚麼，感覺挺奧秘，嘿嘿，就這麼著，當作奧妙圖紙了。”

“鬼方”即北方，是特工們戰役時的暗號。阿四舉槍朝著樹林裡“叭”地打出一槍，敏捷回身，兩個健步跨過亂石堆，邊打邊撤。項先生、彭壯等人分分開來，按散兵線一同後撤。大師都曉得項先生“向鬼方”的號令，企圖是把仇敵引到北邊去，闊彆密營，以防戰役打亂了，透露密營的位置。

“啾啾啾，”幾顆槍彈從阿四頭上飛過。

“奉告你吧，這是一張國畫，一張未完成的小適意山川，你看這幾筆是畫的山嶽，用的短皴伎倆。這些崖上樹林隻勾出了表麵，冇有畫完……哈哈哈，老彭，真有你的。”

“你如何樣？”魯滿倉回過甚來，衝惠姐嚷道。

項先生在前，惠姐等人在後，大師拎動手槍，閃身出了洞口，繞過波折樊籬，左拐右繞，從峻峭的山崖洞口盤曲走下來。

“疇昔看看，”項先生揮動手槍說道。

惠姐歪頭想了想，深思著慢聲細語地說：“嗯……這事嘛，細想想，也說不上奇特，自從南京淪亡今後，好多藝術家舉家流亡，散落官方，或者有人隱居在後水峪，也說不定……項先生，不管如何樣，我想去看看。”

湯阿四一言不發，提著漢陽造貓腰往前潛行了十幾步，找到一個無益地形，把漢陽造往前一伸，“叭，”槍聲響過，伏在樹林裡石頭前麵的鬼子機槍弓手，一個翻身滾落在石頭中間。

阿四“出溜”一下從巨石上溜下來，提著步槍，跟在彭壯等人的身後。大師一溜小跑，鑽出密營前栽植的樹木保護樊籬，跨過一道彎刀形山梁，爬上一個巨石林立的山崗。

湯阿四扭了扭頭，放動手裡的步槍，望瞭望項先生等人，用手指著西麵逶迤的山嶺，“那邊，有戰役，範圍不大，間隔約莫三裡。”

“轟――”“嘎嘎嘎――”一陣爆炸聲，異化著爆豆般持續的槍聲緊接著又從內裡傳來，魯滿倉伸手從腰裡拔脫手槍，嘩啦一聲推上槍彈，“是鬼子，有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