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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平常事情首要就是與中老年婦女打交道，對她們感興趣的話題知之甚多，何況，我固然算不上漂亮俶儻，可終歸西裝革履、領帶風衣，一看就是端莊人模樣，對於一個閒坐櫃檯、百無聊賴的中年女人還是有點信心的。

但好久以後，我還是點了點頭，說了聲：“行，我聽你的。”

“你手機不是有電嗎？”女店東輕聲嘟囔，她重新到尾一向盯著牆上的小電視，卻像是能夠洞察統統。

韓麗當即從連帽衫肚兜裡取出一團皺巴巴的紙幣，撿出一張二十元麵額的鋪平在櫃檯上，然後拿脫手機翻了翻，再用櫃檯上的電話照動手機上記錄的號碼撥了出去。

直到女店東翻脫手機，要給我看她寶貝兒子在美國上學的照片，韓麗才終究放下聽筒，將壓在手機下的二十元元紙幣遞了疇昔。女店東順手接過錢，塞進收銀抽屜，看上去涓滴冇有找零的籌算，韓麗天然也不計算，一回身就走了出去。

“扯吧你，凡是有證據也都封存了，過上幾個月，這點質料還能飛了不成？”大頭喝了口茶，語氣稍稍安靜下來，“再說，我們現在不都是猜想嗎？說不定那女秘書過陣子又找著了呢？我跟你說，千萬彆再往她家裡打電話了，真要備案，這個電話也是線索，必定是要盤問的。”

等我來到麵前，她終究忍不住雙手握拳，湊在臉旁，抬高聲音道：“老闆，這下應當冇錯了！這是我們聯手破獲的第一個命案呢！”

“拖太久，證據鏈斷瞭如何辦？”我問。

“要不，我打匿名電話……”我問。

“要真像你說的如許，這事兒就小不了，搞不好就得擼掉幾頂官帽子，”大頭靠近我道：“你想想，到時候那些人還不得恨死你？你吃這口飯能冇點把柄嗎？分分鐘弄死你……”

“我說我是銀行的，因為陳豔宜信譽卡欠費不還，又打不通她手機，纔打她家裡電話的。”韓麗說著說著，俄然愣住腳步，“老闆……我感覺我們現在就該報警。”

之前，韓麗先是撥打了陳豔惱人事質料上登記的手機號碼――並不是頻繁聯絡秦俊的阿誰奧秘號碼――運營商提示對方手機已關機。

我看完女店東兒子的照片，恭維了幾句，然後抬腕看錶，說一聲時候不早，有空再聊，就走出了店門。

往回走的路上，韓麗還是忍不住將剛纔電話的內容一一轉述。

接著，她又照陳豔宜資猜中留的故鄉電話打疇昔，那邊竟然不是住家，而是某個村委辦公室，接電話的人也底子冇有傳聞過陳豔宜這個名字。

大頭不再說話，我也沉默著，韓麗時而低頭深思，時而昂首看我。我大抵猜到她在想些甚麼，也曉得她在等候著我做出甚麼反應。

我遠遠跟在前麵，視野四周遊走。影象中的公用電話彷彿一夜之間全數消逝了。

“電話裡到底甚麼環境？如何打了這麼長時候？”我拍了拍韓麗肩膀，“走吧，回社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