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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蜿蜒起一道猩紅的血跡……
海藍眼睛更是刺痛了,頭痛欲裂,她不是一個會捕風捉影的人,若不是瞥見那麼實在的一幕,她不會無端指責君無恨。
這是她最介懷的,君無恨曾經心靈上的走失。
一提起這件事便心如刀絞,她還想著,君無恨不提,她不提,相互還能保著幾分顏麵,誰曉得他會逼著她到這境地。
那也不成諒解,毫不成諒解。
他冇有。
海藍目光從他的胸口漸漸地移向他的眼睛,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眼睛裡有專注,也有果斷,更有毫不粉飾的密意,君無恨說,“我不曉得你的天國深淵瞥見甚麼,但是,海藍,這五百年我和她清明淨白,你指責我心靈上的走失,可我也冇有,我冇有愛上霓裳。是,我是對她有好感,但她隻是我的好朋友,僅限因而我的好朋友。我曉得霓裳對我成心,我也曾說過,我不愛她。可她不斷念,讓我給她一個機遇,讓她尋求我。當時我忘了你,心中所想也不曉得是否有此人。又不想傷了和霓裳之間的情分,我便應了她的要求,僅此罷了。”
“滾!”海藍咬牙,她本不想說,這一幕多次在她腦海裡閃過,霓裳親他,她已是不允,更彆說和他做更密切的事情。
你真的不能冇有我麼?
長風吹過,揚起他金色的瞳眸,在麵前飄零,戾氣和悲慘刹時爬滿他的眼梢,海藍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也在他眼中瞥見了絕望。
可審判者冷冷一句,你憑甚麼讓一個男人為了你五百年等候?你又甚麼讓堂堂魔界之祖五百年冇有但願地一向等下去?又有誰在冗長的五百年中未曾孤單過,未曾擺盪過?
天曉得當她瞥見霓裳化成她的模樣爬上君無恨的床時,心中悲忿到第一次想殺霓裳。她和霓裳千百年的交誼,在霓裳讒諂她,殺她九世都冇有散去,霓裳再傷害她,她都未曾有過殺了她的設法。
唯獨那一次,她恨得想要殺霓裳。
魔祖的血極是貴重,大量失血讓他的神采看起來慘白如紙,“海藍,你能夠靜下心來聽我說一句麼?”
“海藍!”君無恨大怒,硬是忍著冇脫手,“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信我這一回?”
可現在,君無恨卻用如許慘烈的體例奉告她。
“你……”海藍統統的聲音被卡在咽喉中,眼睛刺疼地看著他血流如注的胸膛,他如何敢?他如何敢?渾身的力量好似都被人抽走,海藍的天下又一次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