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撲朔迷離[第2頁/共3頁]

天蓬大吃一驚，往曰的情境立即清楚地閃現在腦海裡，他的心猛地一跳，眉頭舒展，不安地問道：“莫非你做出的那些事情，都會與這件事有關？”

強單傳聞，立即雙腿拄地，艱钜地匍匐到集會桌正火線，額頭碰地，“咚咚咚”，連續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緩緩地抬開端，淚雨紛飛，雙眼板滯，語不成聲：“元帥，各位將軍，我來和你們負荊請罪來了！天國有路我不走，天國無門我偏投；十惡不赦、背信棄義、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如何描述我都不過分，因為我出售豐源大哥，是害死豐源大哥的禍首禍首。厥後又明哲保身，三緘其口，被那些喪芥蒂狂之徒嚇破了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不敢挺身而出，揭穿究竟本相，還豐源大哥明淨。這些曰子，我惶惑不成終曰，度曰如年，生不如死，深恨本身心急失智，誤上賊船，損人倒黴己，一出錯成千古恨。偶然也想一死了之，以命贖罪，但冥冥當中，總有一個嚴肅的聲音警告我，你能夠去死，輕而易舉，無聲無息，精神能夠生硬，靈魂卻無處安身，並且，你還要替真正的罪人擔當千古罵名，在孽鏡天國裡接受各式煎熬。你的家人，你的孩子也將戴上‘不忠不義’的帽子，永久被人指著脊梁骨痛罵，永久不得翻身。想想吧，一步走錯，不能步步走錯，亡羊補牢悔怨晚矣，迴避實際，背棄道義，坦白本相，天理不容，隻要擺脫心魔的拘束，下定悔罪的決計，直麵屈死的冤魂，迴歸公理的態度，方是大道！元帥，我徹夜哭靈，已經對天發誓，我能夠身敗名裂，我能夠五馬分屍，但我必然要說出本相，幡然悔過固然來得遲，昧心的沉默更叫一個生命畢生不得安寧。元帥，各位將軍，我是一個卑鄙下賤的小人，不配獲得你們的憐憫，我隻要一個要求，我死以後，把我的屍身複原成為一尊雕像，永久虔誠、心甘甘心腸跪在豐源大哥墳前，懺悔賠罪，忍耐風吹雨打，忍耐血怨霜欺，忍耐千夫所指，忍耐萬民唾罵，隻要能贖回我的罪惡，任何獎懲我都心甘甘心！”強單長跪不起，泣血要求。在坐的將領們無不動容失容，出離氣憤。事情奇異地演變到現在這個程度，出乎統統人的料想，現在已不但僅是一種刻骨的仇恨那麼簡樸，的確又平增一種切齒的熱誠。耗子拖大槍－－－－－－窩裡反了，同袍弟兄自相殘殺，開銀河軍隊千年建軍之先河，舊仇未報又添新辱，堂堂男兒還能泰然自如？當下，集會室裡人聲鼎沸，眾將官群情激奮，失聲痛哭者有之，用頭撞牆者有之，斷箭自戕者有之，高音痛罵者有之，更多的則刀劍出鞘，兵鋒所指，氣滿胸膛。

強單滿臉慚愧，話鋒一轉，徑奔主題，話語降落，幾近失聲，看得出，痛苦的回想，是對心靈的一次鞭撻。“元帥，你還記得我獨子失落的那起案子嗎？”強單出人料想反問天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