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紫砂壺與桂花糕（二十七）[第2頁/共3頁]

江無定不愧是執掌一方水土的朝廷大員，此時也從滅亡的暗影中擺脫了出來，規複了平靜，道：“李大俠，我江無定雖說算不上甚麼萬家生佛的大善人，但亦不是甚麼大奸大惡之輩……為官幾十年，也算得上是為江南百姓儘了微薄之力，不知李大俠究竟與我有何仇怨，竟讓你對我的殺意如此濃烈？望您能夠解釋一二，也好讓江某我死得明白！”

先是低低地笑，隨後李玄彷彿想到了人間最好笑的事情，開端笑得前仰後合起來，笑得渾身顫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但又彷彿是一刹時，李玄又從癲狂的大笑中變回了阿誰一萬年都不作一絲神采竄改的撲克臉，衝著眾武者冷然道：“諸位，也太藐視我李玄了！”

莫非李玄要把我們全數斬殺於此不成？

“做個見證？”狀似中年儒生的魔教教主秦狂歌撓了撓鬍子，瞪著眼睛：“奶奶的，甚麼見證要破鈔如此大的陣仗！”

“我將玄木穀獨門藥物‘沮喪散’以特彆伎倆研磨成粉，散於堆棧當中，中沮喪散者本來數日內力量散儘不得動武……不過此次稀釋後能力減弱，藥效變成幾個時候，不過倒也夠了。”

“嗬嗬……”李玄這時候萬年穩定的撲克臉上終究綻放出一絲笑意，衝著東方曉點了點頭：“東方師兄不必惶恐，這不過是我為各位武林同道籌辦的一份小小的禮品罷了。”

“唉，李施主，若論心機之敏捷，城府之深，你實在是貧道這麼多年來見過的第一人。”古真人一聲悲歎：“論武功資質而言，李施主也儘能夠排獲得前三之數……假以光陰，以李施主的武功、心計，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又有何難？到時江湖當中，說一不二……現在卻為何又要行此險計，企圖顛覆武林呢！”

“甚麼武林盟主，甚麼九五至尊……我十足不奇怪！”

“真人請講。”李玄倒是對古真人極其客氣，伸手錶示其說下去。

“這類事情，曉得人的越多，便越輕易泄漏風聲。”李玄聲音微沉：“本來統統都在我的把握當中，隻是獨一錯算的，便是你們這夥人！”

“禮品？”顧凡有些艱钜地開口道：“這份大禮公然出其不料，竟然連你的火伴也未能倖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真人調劑了一下坐姿，開口道：“李施主先是以玄木令為餌，誘引無數武者為你賣力，與江府作對……然後又以風雲堆棧為甕，引天下豪傑齊聚於此處，畢其功於一役，幾近將大半個江湖收羅殆儘……公然大手筆、大派頭！”

“歸根結底，李某也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

他摸了摸本技藝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眼睛微眯：“我的打算中，現在我應以全盛氣力立於其間，想不到你們竟然能將我傷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