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雨夜[第1頁/共2頁]
墨羽進得店來,正見二人拜彆,又看剛纔二人座處,酒菜尚齊,不免多瞧兩眼。石生稍楞,不明黑騎將軍何故至此,但未及細想,倉促攜了梁安踏出門外。待看準將劍寅等地點,竟於馬廄旁側,乾脆攀附而上,貼伏沿角探耳注聞。
“當時傳我力之一道,又予藏刀地點……”石生目光落在木匣,不由駐語思考。“魔盟……方氏……莫非他們早知纖芸地點?可沈氏高低另有何可圖,竟勞魔盟至此,當要趕儘殺毫不成?即使如此,他又何故傳授功法,覓我尋刀,大費周章,隨我一道,豈不直截了當?但……他言及濟元一事頗存無法,又具勁化之法,不該直屬魔盟纔是……可他與盟下座將同現,又是何故?……”
差糙刀麵裂縫密跡,周糟碎屑漫衍,自是刀上脫落。細細看去,隻見裂隙當中偶有赤紅閃過,妖異非常。複麵再看,鏡滑如初,未損涓滴。
“老瞎子……不如且陪我再飲幾杯罷。”幽骨收回龍杖,自斟滿盞,卻遲遲不飲,明顯心境難安。
將劍寅見宵小現跡,當要追往,卻被龍杖阻下,不由疑道:“老骨頭,你識得此二人?”
墨羽觀得身姿,竟是入堂所見,顯窺己蹤留行!雖未話務,但與魔盟二老一同席間,既讓旁人撞見,倘若走脫,甚是勘憂!旋即掠出窗外,緊隨而上。
石生不曉何因方至刀身一麵獨損,若要計算,卻非時候,隻好再把棉布緊裹,揹負身後。待起家,恍然人影難尋,當要何往。這時梁安又語誆言,欲道城外。恰時,一雙身影竟自麵前而過,直出城外。如此機遇巧至,石生豈有錯失,旋即遠吊厥後,同出城去。
“你這石頭,怎不聽勸言!”
曲繞稍時,就見一處燈影搖擺,獨樓立築,顯是野肆。那二人身影方入此中,石生忙趨快步,當至門前,卻教梁安吃緊拽住,方知莽撞。是即悄悄沉息,定了心神,這才踏入。甫進堂麵,黃燈濁濁,駐客無幾,擺佈看來,卻未瞧得將劍寅等身姿。掌櫃的見客登門,隨便打量一番,便自撥弄算盤,噠噠作響。二人恐久立堂前惹人眼目,隻好咐了酒菜置笠落座。
“既未曾遇,便是蚊蠅繞耳,甚是煩濁啊。”話語方罷,手中杯盞已向窗戶擲去。石、梁二人本就貼沿密查,幸得石生耳力超凡,方覺話語有異,緊接一道破空聲至,旋即虎將梁安扯離窗下。驟響乍起,欞沿竟教擊作散碎,如若稍慢,隻怕結果難想。二人行藏敗露,是以甫一觸地,便展身逃去。
石生沉默不語隻留四望,終未可尋,不由眉絲蹙結。爾下忖思:“莫非行藏敗露?抑或教人看破,依成設想?”如此邪念,更覺周遭可疑,而那珠盤聲更似撥在心間,煩躁更加。當要行動,忽見梁安伸指比劃。尋目瞧去,正見一堂倌盤托酒壺,行入上廂。“樓上?當真這地痞小子心細。看堂倌盤中僅兩對杯箸,應是二人。可要如何刺探?剛纔一起,已聞將劍寅感息過人,如若近前必遭探之……是了,大雨繁聲,倒也可趁。”想既如此,石生置了錢銀,複笠頭上便欲門外。恰時,一人步入堂中,蛻下蓑笠,內裡玄衣墨紋,手中持一黑布纏裹之物,鮮明黑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