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偏尋正主[第1頁/共3頁]

“如兒，迎敵！”不知何時，紅葉已然翩立旁側，一雙繡扇大啟，揮散煙塵。如兒聞聲，憂定見喜，亦同躍上馬匹，展扇在手。

車旁五騎見勢，紛繁調轉馬首，擒刀撲去。

刀芒，後發先至，率先撞上雄軀勁拳。“嘭！”悶響未過，一雙長刀又與相觸，直至現在，少年彎刃方纔欺近。

二女聽得細心，道言中州不由一驚。伴計觀她二人似有情急，又續：“二位如果尋醫，儘管藥堂裡去，常日俱是張伯坐診，莫看他年事，可很有本領嘞……”未待言畢，二女隻稱病體唯那店主可醫，隨即尋他顧了兩匹快馬追去。

少年掠出廂駕，正巧彎刃劃弧折返，揚臂接下欲從人後，卻教一掌提捏後襟將他阻住。“爺爺？”

紅葉駕馬搶先，耳中破風聲起，待目可望，一柄晃晃彎刃已至近前。此刃來勢迅猛，遁藏不及，眨眼間，快馬前腳已失其一，重摔在地，顱裂猝亡。如兒麵前一花，前馬揚塵撲入路旁，不由驚呼：“師姐！”

雄軀受力亦懷相稱，腳步後踏，直將土石裂隙。

……

“爺爺，梟兒似有著傷！”少年緊語，很有焦心。

二女駕馬方出城際，城門下便有一影閃過，掩在暗處快筆疾書，又啟腰間細籠，附卷灰雀，揚臂放出。

“當！”金鐵交擊，竟自拳鋒！一圈氣紋，更從拳刃之間衝攢四射，揚塵拓土。少年在側首當其衝，隻覺大力襲來，便連手中彎刃亦拿捏不住。

“你……你這妮子怎生功德！”紅葉嗔奪，如兒不知何錯，開口欲辨：“這方氏……”

待至，見一伴計收支，忙上前去詢聲，又將錢銀犒賞。那伴計直麵高聳又看花容，一時莫名，但見手中賞銀，倒也快口，即連石生名諱一併話予。“哦，石生啊，他邇來連月外出，均在近處，可本日卻要去往中州，身邊又攜從人，不得又是哪家大戶尋他看診去了。”

“刀劍不破！明王宗？！”此幕，直教老者眼瞼驟跳。天下橫練無數，卻唯明王一宗，能此輕描淡寫架人兵刃。可為何明王妙手會同此路，看其架式敵意頗存，莫非那兩兒竟會此人方出城中？！心頭思路，腳下快步陡止。

老者不言，卻想：“千羽受襲，這雙女子便至隅江，該當尋我魔盟蹤跡……可即使知身，也斷不該如此明跡……莫非爾追淩雲而來？抑或……藥堂？！”

……

次日天光，二女稍適一休，再赴藥堂附近。夜間，紅葉已向如兒淺進步人駐此，萬事慎著，是以現在二人如常複踏，行似陌路。當過門前，紅葉注耳，卻未聞得等息，不免迷惑。“梁安來行倉促，不在堂中，倒是去了那邊？”心中懷想，不時懼安，驟跳煩亂。“莫非……已出城中？！”乍一思，心念震顫，不明此念何來，但惴惴不惑，遂抱幸運直往驛館尋去。

話紅葉牽執折返，心悸入喉，驚掠百步方覺無聲追從，懼意稍減。但既有此聲，又怎敢再往，隻能退居宿處，細心考慮。

“刀……爹爹的刀！”滿地碎屑耀映眼底，少年怒聚，狂喝聲中愈焦炙步。“拿命來償！”